老史在外面转了一圈,足足熬过了丑时,才又返了回来! 此时一群大夫已经来过了,这些人听说孩子醒了而且神志清楚,都不相信!一番检查之后,便高呼奇迹,宣布袁亮的急排反应期过去了! 那主治大夫发言,说这是现代医学和院领导治院有方的结果;院领导听了一高兴,也发言,说这是全院上下一心,当然,也是市卫生管理局监察领导的功劳;护士夸是医生的英明神武;连搞卫生的阿姨都发言,说这是护士们的真诚服务感动了天地…… 总之,热烈的表扬与自我表扬大会足足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一众人才想起来把孩子从冷飕飕的抢救室送到了监护室! 唯有付皑,悄无声息把我和老史拉到了角落里泣不成声! “两位小师傅,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到底该怎么感谢你们啊,我身上实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看着付皑摊开的双手,手指头上全是针扎的窟窿,我有些怜悯也有些羡慕! “老哥,孩子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你看我俩像是缺钱的主吗?不瞒你说,我和他都算的上是富六代呢!” 老史哈哈一笑,摸了摸兜,又在我口袋里翻了翻,凑了两千块钱硬塞给了付皑。 “这……这怎么能行……”付皑说什么也不肯接着! 我安慰道:“老哥,你拿着吧。孩子虽然好了,可是肯定还会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处处都需要钱!” 说到这,我一扭头,忽然看见了外面的那棵柳树,连忙嘱咐道:“天亮以后,你买点纸到那树下烧一烧,还有,以后让孩子少在有柳树的地方玩!” 付皑有些似懂非懂,但是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我怕再出现别的岔子,所以和老史一直在医院呆到天亮!一直看着太阳露出了金边,我们才和付皑告了别! 出了门,看见院子中几个清洁工正围着那大柳树议论纷纷! 老史看了看我,凑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一个清洁工指着柳树道:“这事邪了,昨晚上这树竟然自己内燃了!” “内燃?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伙子,你眼神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头老太还不好?既然是内燃,自然是树的空心着了啊,你得朝里面看!” 老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到人前,顺着树脚下的一个窟窿往里看了看,马上便转身朝我跑了过来! “卜爷,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还真着火,整个树心都烧成灰了!” 我只知道这个术法可能会对这树有些不好的影响,却没想到这么强烈。如此来说,一命换一命,我救了袁亮,却害了这棵大树? “是我的错!”看着树,我不禁有些愧疚! “卜爷,这事也不怪你,大命换小命,树命换人命,换成谁也得做!” “说这话那是因为我们是人!”我叹口气道:“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强者逻辑,人要花草树木牺牲利益,多数人要让少数人牺牲利益,权位高的人要上底层的人牺牲利益,不管谁对谁错,最后的结果总是弱势的一方牺牲利益。要命的是,这种规则还被道德化法律化,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活着是人最基本的权利,可若是有一天,一伙歹徒占领了你住的楼,他们说只要你自杀,别人就能活下来。你会自杀吗?你肯定不甘心。但是,这时候痛恨你的就不止这些强盗,恨不得立刻把你宰了的却是你同住的邻居!” 老史眨了眨牛眼,一脸懵逼道:“卜爷,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要不,我请你吃早餐?煎饼果子加蛋……” 我不禁一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不过我现在没胃口,咱们还是先去找那个乞丐老头聊聊吧!” “乞丐老头?你说昨晚上那个?”老史一听就来气,大叫道:“是该理论理论,为老不尊嘛,竟然泼了我一脑袋尿……” 我打断老史道:“你不懂,这人可能是个深藏不漏的高人,要不是昨晚上他的那泡尿,你和付皑当时可能就完蛋了!” “啊!”老史傻了眼,嘴巴张的像个地鼠洞! 不过,等我和老史刚到旧广场的时候,水泥管子里早就没人了! “我的辖区竟然还有这样一号高人?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留意着!”老史拍着胸脯说道! 我摇了摇头,水泥管子里空空,连铺垫的破衣烂衫都拿走了,看来这老头猜到我们可能会回来找他,避世去了…… 老史这顿煎饼果子最终还是没吃成,城管大军出没,小贩跑得一干二净。 只能独自回了家,毕竟家里还有一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