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嘴角弯弯,无力地声音,有几分娇憨地喊他,“大哥哥。”
闵肆铖闻声,硬朗地眉间染了几丝柔和,他轻应了声又温声安抚,“在。乖,睡一觉医生就到了。”
睡梦中的宋南星有些不安,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宋南星耳边重合,一个是令她安心的沉稳嗓音,一个是妈妈苍白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小星星,听话,别睡,一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宋南星张了张嘴,哼声喊了一句什么,没人能听清楚,她太过疲惫和沉重的眸子,在闵肆铖沉稳的嗓音地安抚下,陷入沉睡。
尽管宋南星睡眠逐渐安稳,还是双手抱住闵肆铖的手臂不松开。
闵肆铖只能保持原本动作,手臂一动不动任由她抱住。
不时,蒲姨在外提醒,“先生,严老来了。”
严老是严钺的爷爷,最近在海市做医学交流,刚刚在电话里,闵肆铖将宋南星的情况跟他大致交流过,原本是请教他这种情况用什么药好,没成想严老亲自过来了。
闵肆铖试图抽出被宋南星抱住的手臂,哪知才有这个动作,宋南星跟刚才一样抱他胳膊的十根纤纤玉指惊颤了下,很依赖得抱着他。
“宋南星,先松开手。”他低沉的声线尽量轻缓,带有安抚的成分在里面。
宋南星苍白的唇瓣紧抿,非但没放,反倒抱得更紧。
闵肆铖凝着睡容并不安的宋南星,无奈,伸出另一只轻轻地揉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过了一阵她情绪似乎有被安抚到。
她紧皱的小脸有所缓和,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手上的力度也随之下降。
闵肆铖才轻缓地抽出手臂,他起身跟严老打招呼。
严老看了眼闵肆铖又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孩,没有多言,坐下请脉。
几分钟后,严老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转头看向一旁的闵肆铖,“问题倒不大,淋了雨,引起高烧。属于热感冒,意识还处于昏迷状态,等醒过来就没事了。”
闵肆铖微颔首,道谢。
严老盯着床上的宋南星端详少许,“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情况?”
闵肆铖缄默两秒,“睡不安稳,一小时内都处于梦魇中。”他深沉的眸底几丝担忧闪过,“可有什么其他问题?”
严老如炬的眸子在闵肆铖身上顿了下,起身收拾检查仪器,淡笑道,“不用担心,这种状态属于感冒引起的正常反应。我先开两副药,半夜要是没持续发烧,退烧药片就别服用了。”
闵肆铖提上严老的医药箱,单手虚扶着严老的手肘,往外走,“大晚上的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抱歉。”
严老瞥他一眼,“现在跟我讲这些?虚情假意,你小子打电话到我这里,我不来能放心?”
闵肆铖敛目压眉,默认不语,将一旁的手杖递到严老手中,他跟随严老一道下楼。
严老一边慢步下楼一边看向冷冷清清的别墅,一阵感叹,“难得啊,有生之年还能在你这里看见个姑娘家。”这句话,还有个后半句,他虽是医生亦是长辈,都没好意思说,不少传言说闵肆铖性.冷淡,他不免怀疑当年在部队是不是受伤的部位,不止是检查出来的那几处,还有至关重要的地方。
闵肆铖跟随严老的步伐,“那还托了您们几位长辈过分曲解的福。”
严老‘啧’了一声。
下楼后,严老又顿了顿脚步,“你啊,是该处个对象了。你看看,你外甥女都结婚了,那小日子甭提有多幸福哦。这次我来海市,你爸妈没少在我面前编排你不找对象这事。”
闵肆铖淡声回:“并非我不找,遇到合适的自然而然便在一起。”
“就你这冷性子,我怕你一辈子都遇不到合适的。我瞧着这姑娘就挺不错的。”严老有所指地抬眼看了看楼上,这么多年他可没见过闵肆铖带什么姑娘在身边,更别说带回家了,要是没那个意思,必然不会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