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麻袋的白菜往家搬。以前人家过节吃一顿肉,他逢年过节能吃一顿,平时来客也能吃一顿。” 也是听老人这样讲,林云香才试着理解爹妈,让自己心里的仇恨淡一点,跟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惜她爹妈太贪,把她的退让当软弱。 任维东握紧她的手:“不说这。想不想听广播?” “中午和上午太闹了。” 任维东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起报纸,林云香点点头,伸一只手帮他扯另一边。 俩小的坐累了,打算回屋歇歇,到堂屋门口相视一眼,拐去依依房中。依依拿她藏的糖,自己吃一,剥开塞小北嘴里一颗。 依依瓮问:“李小北,去不去小卖部?” “妈妈说街上有坏人。” 依依被妈妈丢下过,内心深处很怕被爸爸丢下,自是不敢离爸爸太远:“叫上爷爷?” 此言一,任依依想到醒来这久到爷爷奶奶。 任维东不许她在公众场合大喧哗,任依依觉着在自己家可以,她咬碎巧克力糖,扁扁嘴咽下去,扯开嗓喊:“爷爷!奶奶!” 任维东和林云香吓哆嗦。 二人无奈地叹了口,翻过另一面继续。 任老同志从外面进来:“我和你奶刚去跟人聊一会儿。啥时候醒的?你爸呢?” 林云香想起身,任维东把她往后拉:“交给老头。闲着也是闲着。” “是你爸。”林云香哭笑不,“我敢这说我爸,非给我一大耳刮。” 任维东:“我当着他的面也是这说。你爸什本事,只能靠这种瞎讲究控制儿。”说着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倒头来一控制住。” 林云香点头:“天提到钱和房的时候,我爸跟鬼上身一样,我就猜到了。” “很多无能的人都是这德行。在外面碰到乞讨的都不敢大言语,到家里敢对儿拳打脚踢。” 林云香很奇怪:“你怎又道?你家和亲戚朋友当中应该有这种人。” “咖啡店店长丈夫就是这种人。她要离婚,她丈夫和公婆去她单位闹,闹她在原单位待不下去才到我这儿。要不怎可能招到愿意店的大专生。不说早几年,今年毕业的大专生也能分配到学校或国企。” 林云香不禁转向她:“他丈夫还来闹过吗?” 任维东点头:“来过一次。怂的怕硬的。鹏戴着墨镜和大金链领几膀大腰圆的过去,他吓不敢来了。” “你你——” 任维东摇头失笑:“公司装货卸货的。” 林云香松了一口,身体软了下来。 任维东搂住她:“我有你,有依依和小北,绝对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