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孙凌风双手掐诀,掌中凝冰,虔诚地捧起果实,塞入叶长岐口中。果实一入口便话化为金色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叶长岐的五脏六腑。 不多时,叶长岐手臂上的新伤与旧伤已恐怖的速度痊愈,孙凌风松了一口气,转头同紧张的两人说:“放心,优钵华罗效果立竿见影,你们大师兄一柱香后便能醒过来。倒是你。” 她望向许无涯,正色说:“你实话告诉我,你的那盏琴是从哪里来的。旁人没见过夜见城的涎玉风雷琴,我却亲眼见过,你瞒不过我。” 许无涯打听凌风仙君的住处,本就是想宴会后去打听夜见城的事,结果耽搁许久,正巧孙凌风心中也有疑惑,于是趁此机会主动提问他。 许无涯取出涎玉风雷琴,将琴得来的经历全部告知对方,孙凌风美眉微蹙,也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夜见城闭关半年,谁也不见,自己的名器却被人拍卖,若不是遇上你们大师兄,估计也不知流落何方。但我猜测,夜见城闭关是假,或许是觉得自己无法保管琴中剑,于是派人交与在冰鉴集会的南桥居士,却不想所托非人,私自将他的琴中剑转卖。” 一位大能自觉无法保管琴中剑,那只有大能身受重伤或是濒死这一个理由。 “当然我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孙凌风说,“合籍大典后,我会再去拜访夜见城。” 许无涯犹豫片刻:“仙君,我能否与你同路?” 孙凌风打量了他几眼:“早先我便觉得你的眉目有几分眼熟,你叫许无涯是吧?许无涯……许,你拜入罗浮山前是哪州人士?可曾听过徐州云顶城的音修许莺娘?” 许无涯说:“不瞒仙君,我乃徐州云顶城人士,许莺娘正是家母,而夜见城,是我的父亲。” 孙凌风猛地站起身,发髻上步摇晃动,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闪过惊讶与喜悦之情:“怪不得!怪不得,我见你眼熟,原来你是夜见城的儿子!你……你这些年在罗浮山过得可好?为何不去云顶仙宫见你的父亲,你可知,你可知……” 孙凌风欲言又止:“你的父亲一直以为你还未出世便同许莺娘一道去了,他觉得都怪自己早年出海迟迟未归,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子,因此郁郁寡欢,相思成疾。” 许无涯一时间心中苦涩:“我不知。我也是半月前才知此事。” 孙凌风叹息一声:“也不怪你,当年你走失时不过一位不谙世事的孩童,谁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在世上,并且成了开枢星君的五弟子。” 许无涯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见叶长岐还未苏醒,而路和风立在一侧沉默不言,于是询问孙凌风:“仙君,可否同我说一说我的父亲,他是怎么样一位大能?” 孙凌风点点头,两人坐回位上,她带着笑意仔细端详许无涯的面孔:“嗯……你的眉目像你的父亲,鼻梁与唇像你的母亲。早些年,夜见城找南桥居士学习丹青,专门绘制许莺娘的画卷,有时还会在怀中揣着画卷,我去拜访南桥居士,正巧见了。云顶仙宫与蓬莱仙阁本就是风行九部的举办宗门,自古舞乐不分家,一来二往,我就从他口中听说了自己妻儿的事。” “还记得昨夜宴会上表演的那一出《望日观冰》吗?该曲便是你父亲所谱,而罗桥生填了词,收录起来。夜见城奏乐时总是情深似海,除却见北海冰原奇景的震撼,余下的,全是相思。所以后来他得了优钵华罗,却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将花冰封起来,种在许莺娘的墓前。” 他说,莺娘,我取了你最喜欢的花,想来送你,却怕你睡沉了,吵着你,于是将花养在冰雪中,就站在墓前等你醒来。 若你醒来,看见这花,就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可他再也听不见莺娘的回应,就像当年在云台玲珑,他满怀期待地迎来凤凰,期待对方能复活许莺娘,可得来的,只是人死不
六十三 天宫院(八)(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