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心中的光也愈发暗了。 “明明是你错了，却还能倒打一耙骂我工于心计，要论心计，谁比得过傅先生？” “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不必楚楚可怜地装委屈。” 他居高临下地下命令，“等着，我重新拟定离婚协议书。” 简直像是在施舍她。 蓁雅火气上头，抬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顾菲反应飞快，挡在他面前，生生接下这一巴掌。 围着身子的薄毯顺势滑了下来，露出痕迹斑驳的身体。 蓁雅只觉得恶心，冷着脸后退一步。 “还没完事的话，我先不打扰，两天之内把协议书给我就好，谢谢。” “小雅，不是你想的这样，阿深也没有要跟我……” 顾菲故意欲言又止，“更何况，之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外界绯闻不断，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现在容不下我，是因为更讨厌我，对吗？” “顾菲。”傅靖深开口打断他的话。 “这话说的。”蓁雅轻轻地笑了，“要不是你救我出苦海，我还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离婚呢。” 傅靖深的火气一层层的叠加，几乎要把他吞噬。 他木着脸，抬手关上了门：“下午离婚协议书到你手上。” 门外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蓁雅毫不留恋，直接下楼走人了。 顾菲故作委屈地低下头。 “对不起阿深，好歹是我先遇见你的，小雅刚才的话我真的没忍住，所以才那样说，你会怪我吗？” 他直接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关门的刹那，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这么多年，所有的新闻都是炒作。 那些女人心里都清楚，我从未碰过他们。 只是她们演，需要演的像点。” 顾菲一慌，心有余悸地按住了胸口。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傅凌天的一条私密短信发了进来。 “我失去蓁雅的位置了，她走了吗？” 估摸着傅靖深还得有一会儿才出门，她把电话回拨回去。 “如何？我调制的‘一夜忘情’是不是很好用？” “怎么做到的？蓁雅和傅靖深都不记得了？我就在她们鼻子下面用了一点。” “让你知道，我还怎么保住我的位置？”傅凌天开口。 “这个有时限吗？或者会不会某天忽然想起来？” 顾菲压低声音，“傅靖深的反应不对，如果他哪天想起来，我怕圆不回来。” “原则上不会。” “什么是原则之外？” “他以后估计也用不上了，要么本人意志格外坚定，能记住细节。要么就是……” 傅凌天笑的幸灾乐祸，“他们再做一次，可是我知道，不可能了。” “那倒是，蓁雅的底线就是傅靖深不能碰我。她走的时候可太伤心了，你加油哄哄。” “不必你废话。” 顾菲压低声音，还要问昨天事情的细节，门后忽然传来响动。 傅凌天语速飞快地交代：“昨天另外给你的无色无味的药你也用在他身上，他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她点头，故作从容地挂断了电话。 没等傅靖深开口问，她主动报备。 “是孙朝打过来的，还有个工作，需要我去处理，我也洗个澡去。” 傅靖深没什么表情，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顾菲心乱了，脸上故作平静。 “怎么了，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