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把各家的男人领回家,没人管的话,就送进客房里睡着。 强舅也喝了一点酒,但眼神还很亮,单手扶起江富镇,用力好似扶正一只烤全羊似的,将之送回主卧,好好的摆正了。 江远帮老爹脱了外衣和鞋,再用热毛巾擦了两把脸,然后擦了手脚才出来。 强舅在门口看着,羡慕的道:“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 “他可能只是不会做,年轻人哪里学过这些。”江远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强舅喝了酒,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也是年轻人啊,你怎么就学会了。” “我们做法医的,不是经常要清理尸体吗。”江远道:“常用的就有用酒精擦拭的,闻起来味道都有点像,搬动和擦拭的方式也就这样。” 强舅的情绪顿时就卡壳了。 再看躺在床上的江富镇,软趴趴的就像是不会动了一样,强舅有点犹豫是否应该继续羡慕。 呼噜声,渐起。 几间客房的叔伯们睡踏实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像是瓜田里的蛙声,悠长而响亮。 江远睡得很踏实的。 江富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睁眼看到江远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里拿了三支香给他,道:“拜拜吧。” “这……”江远用脑子思考了三秒钟,问:“拜哪。” 江富镇转身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就见里面已经布置妥当,有关二爷的画像、条桉和团蒲依次排列。 江远现在面对关二爷,也都很娴熟了,乖巧的点起香,认真的给拜了。 这次出门至少送走了4个人,正好给关二爷说一下,让他们在下面也要好好改造,多多受苦。 再站起来,一只热乎乎的红鸡蛋就递到了江远手里。 “吃吧。”江富镇也觉得饿了,自己敲了一颗红鸡蛋吃,并道:“我还买了鸸鹋蛋,就是比鸵鸟小一点的那种鸟,澳大利亚的国鸟说是,据说味道和鹅蛋差不多,我给你煮上了,晚上吃。” 江远熟练的吃掉了手里的红鸡蛋,问:“您这是跟谁学的?” “你师父。吴军。”江富镇接着道:“这人不错,能处,也是真心为你着想的,还给你画了符,回头都给你烧起来。” 作为一名法医,江远觉得自己是应该反对的,但看老爹积极的样子,江远只是一摊手,道:“这些东西搞一样就行了,我师父喜欢弄重复的,我是不赞成的,一事不烦二主,我不是不太好意思说他,咱自己就收一点?” “一事不烦二主……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江富镇认可了,转身就去了厨房。 过了好一会儿,江富镇端了一个大盘子出来。 “那今天就吃红蛋,我在网上买的套装。”江富镇duan的一声将盘子放到桌上。 盘内,计有鹌鹑蛋、鸽子蛋、鸡蛋、鸭蛋、鹅蛋、鸸鹋蛋共六枚蛋,全都涂成了红色…… “吃吧。刚煮熟的,这些算一挂的。”江富镇很认真的坐在旁边看。 …… 翌日。 江远还想着再休息休息,就被黄强民的电话给叫了过去。 宁台县也有自己的年终大会要开。 而且,不像是刑警支队这样的大单位,黄强民是憋着劲,想要刑警大队出一回风头的。 特别的一点是,他真的在出风头。 江远到刑警大队的院子,就见一队陌生的警察,穿着常服,熘达来熘达去。 跑来接车的牧志洋就介绍:“平江省来的考察团,专门看咱们警队建设的。来了好几天了。” “黄队不要陪同的吗?”江远惊讶。别说是跨省来的了,就是本省乃至于本市的考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