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成何体统,书房重地岂能大声喧哗。”
唐琬眉眼含笑,俨然心情不错,“周嬷嬷,没事。”才转头看向因为跑得急而气喘吁吁,脸蛋也红扑扑的晴儿,“跑慢些,又没有人追你,等气喘匀了再说。”
“谢小姐。”晴儿声音欢快,脆生生的。
刚平复好,晴儿就语气欢快地开口了,“小姐,潮州来人了,怕是一会儿夫人就要请你去前院了。”
晴儿性格开朗,在镇远侯府下人里很是混得开,是以消息十分灵通,一得到消息,料想小姐也十分想念家里,便匆匆赶回来报喜了。
听到晴儿的话,原本还很是淡然的唐琬也难免有些激动,虽说镇远侯夫人是唐琬的亲姑母,对唐婉也是视如亲女,但到底是客居在此,平常就是有些想念家里也不敢表现出来。这次,潮州来人,唐琬心里情绪一时上涌,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周嬷嬷见此,一边眼神犀利地扫过周围确定没有多余的人,一边赶忙上前擦拭,“小姐,府里能来信是好事,可别哭啊。”还有一点周嬷嬷没说的是,潮州刚来人小姐就哭了,若是传出去,还以为镇远侯府亏待自家小姐了呢,便是没传出去,传到侯夫人的耳朵里,侯夫人便是在喜欢唐琬,也难免心里有疙瘩。
“嬷嬷,我知道的。”唐琬抬手就要接过帕子把眼泪擦干净,却发现手心一片刺痛,垂眸看去,却发现刚刚一时激动,没控住力道,笔折了。
看着断掉的笔,和急急忙忙去找药箱要给她包扎的晴儿,唐琬此时什么复杂的情绪都没有了,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