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也是一早就在医院门口等了,也有一些病人家属或是在候诊,或是到外面来透气。 萧峥站在“安县人民医院”这块白色牌子下面,旁边有个蓬头的小年轻在啃着包子,抽烟。这小年轻是个自来熟,无聊之间跟萧峥攀谈了几句,还从萧峥这边顺了一根烟过去。 萧峥等了没一会儿,陈光明的专车就到了。陈光明、孙文敏和陈虹从车子上下来。 在这小小的县城之中,能有专车的人,又能有几个?不是暴发户,就是当官的!大门口的其他病人家属,都猜测着,谁家会有这么气派的亲戚? 蹲在萧峥身旁的那个小年轻,包子都不啃了,缓缓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瞅着刚下车的陈虹。 今天的陈虹,身穿藕荷色无袖连衣裙,编着鱼骨辫,足蹬白色高跟鞋,在这医院门口,犹如天女下凡一般。小年轻见了,推了推身边的萧峥,喃喃道:“谁要是有这样的女人,这辈子少活二十年都值了。” 萧峥朝小年轻瞧瞧道:“别瞎说,这是我女朋友。我可不想少活二十年,该活几年就是几年。” 说着,萧峥就走上前去,跟陈光明、孙文敏、陈虹都打了招呼,领着他们走入了医院。陈虹跟萧峥显得很亲昵,与他并肩走着,细嫩的胳膊,时不时碰到萧峥的胳膊。 那个啃包子的小年轻,眼睁睁瞧着他们走入里面,嘴上说:“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看那家伙,长得也没比我帅嘛,为什么就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说完,又狠狠地啃起了包子,似是要发泄对世界的愤懑。 今天的陈光明和孙文敏也都衣着光鲜,与其说是来看病人,更像是来参加宴会的。萧峥知道陈虹父母向来注重仪表,也就见怪不怪。萧峥带着他们来到了五楼父亲的病房。陈光明和孙文敏进入之后,倒是一怔,这病房跟他们想象得有些不太一样。 县医院是县里最忙、最闹的医院,他们本来以为,萧峥父亲的病房肯定也是三四个病人挤在一起,杂乱不堪的样子。这点他们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萧荣荣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旁边一张床空着,可以供陪客休息。病房里也是窗明几净,井井有条。 陈光明跟萧峥父母打过招呼后,忍不住就问:“萧峥啊,昨天我没能帮上忙,实在是抱歉啊。后来你是挂了哪个专家的号,给你们安排得这么好?”萧峥回答道:“陈叔叔,你不用抱歉,你认识的领导不是调走了吗?那也没有办法。昨天,后来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她帮我安排的。” 陈光明和孙文敏相互看了看,心里想,能帮助把病房安排得这么好,萧峥的这个朋友肯定不一般。 陈光明和孙文敏又程序化地问了萧荣荣的病情,嘱咐他要多休息,多静养。萧荣荣和费青妹没想到陈虹的父母会来看他们,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费青妹掰了三根香蕉,让陈光明等人吃。他们自然婉言谢绝,没有吃。 后来,陈光明朝孙文敏使了一个眼色,孙文敏就从手提小包中,取出一个红包来,塞给费青妹,说:“费姐啊,今天我们来得早,也没来得及买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自己买点东西,给萧哥补一补。”费青妹起初不肯收,可孙文敏一定要塞给她,说:“你如果不收,那我们现在就去买东西,送过来了。” 萧峥看着这情况,不收显然不大行,就对费青妹说:“老妈,这是叔叔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费青妹只好接了过去,只感觉这红包中鼓鼓囊囊的。 陈光明道:“这病房安排得也蛮好,又有专家医生负责,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还要去上班,就先告辞了,祝萧老哥能早日康复啊。”孙文敏也道:“祝早日康复。”陈虹道:“叔叔阿姨,你们这两天住在县城医院,我会和萧峥经常过来看你们的。” 萧荣荣和费青妹忙说:“你们今天能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陈虹工作也忙,不用再过来了。”陈虹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