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他回去做的是维护平右将军之名。 “知道?”林年爱从门槛上下来,杨臻这样的反应是他不曾料到的,正因为不曾料到才更不放心,“你有何打算?”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看看。”杨臻说。 林年爱讶异于杨臻的冷静,但也清楚自己没有多少理由拦着杨臻不让他回去,哪怕是要奔丧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他问。 “什么想法都得回去看过情况之后再说。”杨臻说。一夜的时间,杨臻仿着苏纬的笔迹写了四封信,按照约定,十日一封,彼时季菱便出月子了。 都想陪他一起赴京,可药师谷与季菱不能无人看顾保护,因而只能看他一人离去。 温凉确实如徐枢所料去了京城,也找上了杨恕,但却并未真的杀了杨恕,甚至于,温凉都未曾伤过杨恕,他们二人说过什么无人知晓,但温凉专程与杨恕密会之事却莫名其妙地在京城内不胫而走。 京军来回一趟扑了个空,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正在兵部的闻南曜跌了个跟头。 他瘫坐在椅子上慌了半天吼出来了一句胡说八道。 “如今京中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不知是从何而起。”来人措辞谨慎,“只是……此事事关杨将军,该如何与圣上禀报?” 将军府中有逆贼之子这种话,能如何禀报?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可闻南曜想不通,此事当时只有他与穆淳知晓,如今怎么传的满城风雨?他扶额沉默许久之后说:“先按下不提,容本官去与几位老大人商量一番。” 出了衙门他并未往几位尚书侍郎那里去,而是在皇城外踱步了许久,直到等来穆淳之后才与他异口同声道:“怎么回事?” 同样的疑惑,语气、神情也如出一辙。 静默间对视片刻,闻南曜先道:“温凉去过将军府,捣毁了杨家的香阁之后就离开了,会不会是他有意散播?” 穆淳面色阴翳,甩袖之际低骂道:“丧心病狂!” “此事该如何是好?”闻南曜心中焦急。 穆淳与他的看法一般无二,京中出了此事绝无可能瞒得住,恐怕面圣之时还会有此前知而不报的牵连,他们只能尽量兜着,至于能不能保住谁便难说了。二人焦心商量之时,皇城内匆匆跑出来一队内宦见了他们二人便通报道:“世子,闻侍郎圣上传召呢!” “所为何事?”闻南曜仍不甘心明知故问一句。 “还能为什么事,自然是京中流言之事了。”宦官答。 穆淳问:“陛下还传召了何人?” “潘尚书和臧尚书已经到了,奴婢们还得去请闻尚书和杨将军。” “请便。”穆淳侧身任他们先行。 “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闻南曜焦头烂额得团团转。 “陛下既然要召集这么多人,应该并不想苛责杨将军什么。”穆淳十分冷静。 闻南曜不明白:“此话怎讲?” “如果只想问责将军府之事,大可私下传召杨将军,如今看来,陛下应该还有别的打算。”穆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