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收下隗冶。”竹叶青说,“虽然是隗冶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不过离得近些我们几个也好琢磨他那条虫子的奥秘。” “这平白无故的,他去抚江侯府作甚?” 竹叶青摇头:“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说要配千足同行,乌鸦怪不行,老蜈蚣又找不着人,他们只能指望隗冶喽。” “怕是侯府的人不知道有您在吧?”杨臻也曾尝过千足同行的滋味,只是这毒药从来不也是杀人夺命的利器,侯府的人要此物何用?若闻南曜这趟过来也辖了抚江侯府,那这东西怕不是要用在徐枢身上吧? 竹叶青并不吃他这套恭维,垫了垫茶杯说:“我不懂那些,杀不了人的毒也配叫毒么?哼。” 江湖对五毒宗从来一视同仁,但由于术业对口,杨臻知道五毒宗里有名有号的人都各不相同,有下手利落让人死得干脆的,也有就是喜欢折磨人的家伙,隗冶跟廖公焕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黄昏即近,闻南曜的公案前忽有人来访。他看到来人之后就又摆出了一副不快的样子,瞅了杨臻片刻后一词不掷地低头继续忙碌。 杨臻看了一眼在案旁帮衬的沈唯便算是打过招呼了,站在门内却并未走近道:“忙着呢。” 闻南曜看似认真地一页页翻着公文问:“你来干什么?” “有些话你当着相爷的面问不出来,我这么负责的人,总得来跟你单独聊聊吧?” “你不要以为王老相爷护着你本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闻南曜不抬头。 杨臻抬了抬眉毛,笑道:“就算是青天大老爷也总得断案有据吧?” 闻南曜总算抬了抬头,可却也不是朝他,而是侧首对沈唯说了一句:“你先出去。” “光潜……”沈唯还想说些什么,可闻南曜并不再与他搭话,他只能老实地离开,只是临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剜杨臻的背影一眼。 屋门一阖,闻南曜就按着桌子站起来说:“你为什么会去温氏旧城?” 杨臻一抹三顾茅庐的态度,倚到案边说:“我认识徐枢。” 闻南曜压着愠劲道:“他是逆犯同党,你怎能跟他有来往?” “我能帮你。”杨臻说得干脆。 “什么?”闻南曜突然诧异。 杨臻说:“徐枢未必会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劝劝他。” 闻南曜苦苦凝视着他:“你到底……” “为国为民的事,我可以做的吧?”杨臻笑问。 “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闻南曜警惕地担心。 “他是昔日江湖人,我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吗?” 闻南曜捶桌道:“你还要敷衍我?” “我只是认识他而已,你希望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杨臻顶着压力转手就把压力悉数抛还给了他。 闻南曜一时恍惚,他当然不希望杨臻跟徐枢有关系。“既然如此,你又谈何劝他?” “我唬人的功夫你也知道,试一试,没准儿呢。”杨臻笑。 “不成!”闻南曜果断拒绝,“此时事牵扯复杂,让你站到逆犯同党面前会害了你的。” “难不成你还要等他大彻大悟对你坦白吗?”杨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