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也任她摆弄——自从把她从钱塘找回来以后。想到此处她不禁一声噗笑,与稀里糊涂的黄拂衣徐徐道:“想来也好笑,我惦记了他这么多年,再见他一因见色起意二因有儿时的牵挂在,可他明明都忘干净了,与我相处的时日也不过是送信去我家呆着的那几日,何以让他放不下?一路找去了钱塘,还担心成那样……” 黄拂衣伏在桌上拄脸替她甜蜜道:“这才叫合适嘛,遇上对的人了。” 周从燕与她对视,类似的话从前程莞颜也与她说过。适合和合适都是同一人,从前她听了却也没多想,如今经得多了才慢慢有所体会。明明是两个脾气不好的人,日月相对时却谁也惹不到谁。周从燕自觉不足,杨臻总能让她事事顺心时时如意,而她却似乎是没那个本事惹杨臻生气。 “你看你看!”黄拂衣把她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羡煞旁人咯!” 周从燕温笑,低头去办手底下的文书活计。 杨臻确实是没听黄拂衣的话,他原本就有处理好手头的事之后跟周从燕回崇安过年的打算。时至如今还有一件要紧事,是他早先与叶悛约好了要办的,此刻正好碰头合计一下。 “你说的教内漏风之事是何细节?”叶悛与他遛步在天宫后头的回廊中。 “我在神女峰闹过之后你们有没有要封锁消息的意思?”杨臻问。 “有。”叶悛说,“家丑不可外扬。” “效果呢,有用吗?”杨臻又问。 叶悛摇头:“如你所见。” “查查?”杨臻说。 叶悛皱眉,他是不太愿意相信巫奚教中会有这等离心之人的。即便是宿离弃巢不归之时教中也无几人兴风作浪,周从燕新到之际底下虽有异声,但那也只是不忿不服,不至于生出反叛。可将神女峰的虚势泄露给外人这等事,这可不是几句能解释过去的。 杨臻品了品他的表情,说:“你要是觉得该查,那就好好去办,不过要隐蔽。” “多隐蔽?”叶悛一张俊脸上清冷孤寡。虽然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提防。 “你一人能做最好。”杨臻说。 叶悛有些意外,这也太隐蔽了。 “最多再扩展到离老哥。”杨臻走着走着,旁边的叶悛就掉了队,回头找人时便听他问了句:“连教主都不行?” “教主大人是管事的不是办事的。”杨臻笑,“宥生兄算不过来这笔账么?” “所以,”叶悛跟了上来,“你还是在怀疑知落?” 杨臻一阵沉默过后幽幽发问:“你觉得人的情义能有几分可信?” 叶悛看了他一眼冷笑:“我说若半分也不能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杨臻咋舌:“因人而异吧,可疑之人未必有罪,你能查明白了最好。” 行至回廊尽处,叶悛点头说:“知道了。”片刻安静后,他又说:“你好像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你才发现啊?”杨臻笑出了声。 叶悛哼笑:“又分明没有变化。” 杨臻嘴脸依旧:“我竟不知宥生兄原来是个哲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