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埋怨裴小棠不早作为、给了梁上之人可乘之机。 太平了好几日的义方大院复归纷杂,烦得百里启都想领着杨臻离开了。 鸿踏雪也是倒霉,到前院遛个弯的工夫就赶上了申德胥狗血淋头地骂他。申德胥骂得起劲,他却听得委屈,他凑过去本是打算以宽慰的名义帮自己说说话,可却遭到了申德胥无情的嘲讽。 “你也别这么说嘛,说不定你的夜牙玺被盗灵拿走后又被别人抢走了呢?你光追盗灵有什么用,你该想法子打听别的嘛!”鸿踏雪觉得自己说得十分诚恳了。 “谁能从鸿踏雪手里抢东西?”申德胥可笑这眼前美人为何如此滑稽,“从来是黄鼬子偷鸡,还没见过哪只鸡掏了黄鼬子的窝呢!” 鸿踏雪心中不知有多想和他对骂:老子就是鸿踏雪,有没有老子还不知道?可他也明白即便他不顾死活地说了,丐帮人也不会信他的。 申德胥骂够了鸿踏雪又开始拈酸带刺的埋怨裴小棠,这就又引得傅翀出来和他对着骂了。 “若不是帮主寡断,夜牙玺怎会这样坐等被偷?”申德胥和傅翀脸贴脸地僵持。 “放你娘的屁!帮主谨慎行事是为丐帮考虑,要不是你用这么个破玩意儿把这么多人聚到总舵,又怎会出这么多事!”傅翀的唾沫星子喷了申德胥一脸。 申德胥推开傅翀朝他啐了一口道:“夜牙玺可是宝藏,丐帮错失的是能壮大丐帮的宝藏!” “谁稀罕那些东西!”傅翀嗤鼻嘲笑。 “也就你鼠目寸光,活该要一辈子饭!”申德胥指指点点地说。 “哎呦呵?说的跟你不是要饭的一样。”傅翀被这急不择言的家伙给惹笑了。 “你——”申德胥一时语塞。 蒯粟和汤有志过来想劝架,但申德胥眼见来人反倒更不愿服输了,挺胸抬头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稳固丐帮在江湖中的地位,为了壮大丐帮,我有什么错!” “是是是,你没错。”傅翀摊手,满脸嘲弄,“养不教父之过,你不对我的错。” “姓傅的!老子跟你——”申德胥掏刀就要上。 蒯粟和汤有志赶紧架胳膊勒腰地拉住申德胥,两人都使劲安慰说都是一家人,实在不该窝里斗,可申德胥被气着了怎么都不能就此熄火,倒是霍达从堂中走出来看到申德胥那副急三火四地模样后,唯恐天下不乱道:“别在这儿动手啊,正好我和晁舵主搭的台子还没拆,你俩去那儿比划比划吧,咱们几个也正好一起给你俩把把关。” 他不管这俩人是为什么吵,他就是想看人打架,顺便自己也能趁机蹭一场。 “你敢不敢?”申德胥朝傅翀龇牙咧嘴地吆喝。 “怕你不成!”傅翀眼睛一瞪,先一步出了义方院。 鸿踏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壮汉陆陆续续离开,心中直道大开眼界,跟傅翀一比,他嘴里的那点东西真的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