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律摇头:“下官无能。” “一个也没有?”杨恕又问。 “确实只找到了小公子一人。”范承律也是无奈。被抓来的五毒喽啰们都说他们往山里扔了几个孩子,可他们把山都搜遍了却仍没找到其他的孩子。 杨恕的眉头算是松不开了,“可曾问出,那个长着观音痣的孩子和宋济民有无关系?” “抓到那个孩子的人并不在咱们抓住的人之中,所以无从得知这两人是否有关系。”范承律搞不懂杨恕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将军,可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杨恕突然捂着嘴咳了两声,他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济民这么多年总该有个孩子的。” “按那些人说的,那个孩子似乎和小公子一般大。”范承律只好尽可能多得说点什么。 杨恕深吸了一口气后,脸涨得通红,似乎是憋了好一会后,还是没控制住捂着脸猛咳起来。 “将军您怎么了?”范承律连忙上前给他抚背顺气。 “无妨……咳!”杨恕撑臂伏在桌上,一时间竟直不起身子了。 “来人呐,来人!”范承律疾声唤了仆役进来。 柴赓和韦润守在屋外,一直等到老大夫和掐着方子的范承律出来。 “怎么样了?”两人急问。 老大夫把房门一阖叹气道:“唉!杨将军是个身子强健的人,可如今积日劳累,一朝悲愤逢集竟也病倒了。” “悲愤?”柴赓不高兴了,他一把揪住了范承律的衣领子质问道:“老师他病倒的时候就你在边儿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韦润赶忙撸着他想把他扯开,这些日子范承律忙前忙后、跑进跑出的赶活,眼袋都熬出了两层,这些韦润都是看眼里的。 “伏老救命……”范承律被勒出了半条舌头。 伏老大夫也赶紧攥着拐棍拉扯解释:“这位官爷快些放手,范大人实在无辜啊!” 柴赓总算是被拉开了。范承律弓着身子咳喘不停,伏老大夫拿过范承律手中的方子递给了韦润并道:“官爷,这是老朽给杨将军拟的方子,还需尽早煎了服下才好。” 韦润谢了声接过药方,他把柴赓拦在身后,将方子塞给柴赓说:“柴兄,还是你去抓药吧。” 柴赓气鼓鼓地接过药方,顶着一脸的脾气,撞开还在扶膝换气的范承律跑出了院子。 韦润扶住了些范承律劝道:“范大人别往心里去,柴兄他……” “下官知……呕!”范承律半句话讲不完便干呕了一声。 方副将匆匆赶回来看着门前的场景问:“这是怎么了?方才我似乎瞧见柴赓跑出去了。” “杨将军病倒了。”伏老大夫说。 方副将急了,他不过是去安排人查探宋济民,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罢了,再回来竟是这副模样了。 “官爷莫急,将军并无大碍的,静养几日便好了。”伏老大夫连忙安慰道。 “我去瞧瞧!”方副将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