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了。 “谁说的?” “你别管是谁。就你家老头那疯疯傻傻的,还能做什么?我寻思着,把你家那把祖传钥匙给那人就行了。” 闵开岚有些动心了,皱眉问道:“那人真能帮你?别是骗你的吧?谁有那么大能耐,能调动两个人的工作?” “嘁!”赵志国不耐烦地反驳,“你知道个屁!你以为你家老头为什么能留在学校?没看老头那些朋友都去了哪里!” “真的只要钥匙?” “废话!跟你说没用!” “我知道钥匙在哪里。” 赵志国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盯着她:“在哪里?” 之后,赵志国急冲冲地走了。 闵开岚神不守舍地等着赵志国回家。一方面,她担心钥匙没在那里;另一方面,她担赵志国和老头发生冲突;她更担心赵志国伤害到女儿。 白光闪在窗外,一道惊雷劈在她头顶。她再也坐不住了,拿起门边的伞,跑出门去。 雨还没下起来,白蓝色的闪电跳在远方的楼尖上。 她往大学的方向跑去,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翘了一角的雨伞根本遮不住雨,大雨把她全身浇透了。路面很快全是积水,淹到了她的小腿处。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不知道走了多久,从胡同里跑出来一个黑影,撞到她身上,两人都摔坐在水里。 她拨开脸上的湿发骂向那人:“谁啊?不长眼睛吗?” 那人没有回答。 她仔细一看,这人不是赵志国吗?他全身湿淋淋的,眼里带着惊惶,嘴里喘着大气。 “赵志国?你是不是去了学校?钥匙呢?” 她双眼在他身上寻找着。 赵志国镇定下来:“屁钥匙!这鬼天气,谁跑那么远去要钥匙?我找呆四喝了一晚上酒。” “真的?” 赵志国站起来,扔下一句话,往家跑去。 “你爱信不信!” 见他身上不像藏了钥匙的样子,闵开岚松了一口气,跟着回了家。 隔天,闵开岚打算去找老头谈谈,把钥匙要过来。一把不知道开哪儿的破钥匙有什么重要的!只要她和赵志国能换个工作,今后不那么累了,工资还多一些,把慧慧接回家,还可以送她上学,对她好一点。她从来就不懂那老头到底在坚持些什么?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在搞老一套,“族长”还不如厂里的小领导管用!真要管用,她母亲也不会落到死活不知的下场。 一下班就看到赵志国萎靡地躺在床上。 “明早上班,你叫醒我!” 她讶异地问:“你厂里出通知了?” “嗯!” “那钥匙的事?” 赵志国烦躁地说:“不管用!我先在厂里干两月,看能不能再找人问问。” 闵开岚一听,有些诧异,先前赵志国说得言之凿凿的,现在怎么又不管用了? 一连几天,她显得心事重重的,总觉得事情不像那么简单。 “闵开岚!传达室有人找!” 车间主任站在车间门口喊着她的名字,她愣了愣,连忙跑向传达室,推门便见两个穿着打扮很正式的男人坐在里面。 那两人立刻看了过来,其中一人还叹了口气。 她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慌,一时间双脚发软,一只手紧紧拉住了门框。 “你是闵同志吗?” 她点点头。 一个男人说道:“你父亲出了意外,人已经没了!” 她的大脑突然嗡嗡响了起来,盯着那人,紧咬着牙齿。 “意外?” “是的。他从楼梯上摔下去,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她想起什么,惊慌地抓住那人,问道:“我女儿呢?” 后面那个男人走来扶住她:“你女儿没事,就是目睹了闵老的死状,不愿意离开那里。学校里安排了一位女老师陪着她。我们来的目的,一是问你怎么安排老人的后事,再就是希望你把孩子接回家。” 随后,她跟着两个男人到了学校,见到了抱着木头娃娃的女儿,也见到了躺在地上盖着白布的老人。 她不敢揭开白布,只抱着女儿痛哭,不知道是哭老人,还是哭自己。 浑浑噩噩地坐在角落里,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学校里派来的人整理着老人的尸体,又被人叫去清点老人的遗物。 突然,赵母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对着她又打又骂,嘴里闹着:“我儿子手断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闵开岚震惊地看向疯婆子,问道:“赵志国手断了?” “你是怎么做他老婆的,他现在躺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