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原本是一家的两房,因避乱而分开,抹去本姓,随了母姓。闵姓一直留在蜀地,莫姓先去了苏扬一带,后来辗转到番禺和南洋,清末之时又去了海外。而郝家在豫省的一个村里存续了上千年,直到几十年前,家道衰落不堪,老族长写信向闵家求救。闵家便从偏房里选了个人入赘郝家,算起来还是闵怀理的侄辈,带着郝家又过上了富足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先逢国家动荡,又遇外敌入侵,闵家族长动员全族男女走上战场保家卫国。郝家不少青壮也跟着入赘的女婿参了军,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活下来的没有几个。闵家更是举全族之财力人力支援前线,就只剩下了闵怀理一个年轻的主事人。 后来,到了郝大富父辈那一代就彻底和闵家失去了联系。 “叔,你是不是也被莫家绑去下过墓?” 郝大富点点头:“莫家人找死!竟敢动你和姨婆!真是千年的臭老鼠,越活越王八。” 刘开文一听此言,推翻了先前所想,这叔侄俩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张小刀在一边竖起大拇指:“郝爷,您就是这个!” 刘开文则问道:“郝叔,您当年是怎么和闵老一起逃出莫家人控制的?” 郝大富嗤笑一声:“莫家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大,以为人多势众,手里有家伙,结果一下墓顶个屁!全靠着闵老和我才走到第三个墓室。闵老和我商量了一下,阴了他们一把。那帮假洋鬼子把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自以为有枪有设备就了不得了,还不是被我们甩掉了,也不知最后活了几个人?莫家那两兄弟走出去没?” 刘开文好奇地问道:“莫家也去了人?” “可不是嘛!”郝大富啐了一口,接着说道:“让我带着人打洞,那莫家两兄弟在上面当监工,牛得不行!他们莫家的子孙根不行,能一次让两个儿子都去了,也是够拼了。” 郝有富猥琐地问道:“啥不行?莫家不是眼睛有问题吗?” “你们也知道了?”郝大富皱了皱眉,“那是他们家的遗传。我听闵老说,莫家只生男,生得还很艰难,很难让女人有孕,且每一代都会遗传红眼病,个个都戴着黑眼镜,比黑社会还像黑社会。” 赵一慧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早在迷宫之时她就想问莫开煦,但又怕被莫开煦误会是莫延迟所说,生生得咽下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闵家没有这个遗传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听闵老说莫家在几百年前违背承诺,擅自吞下青珠石,逃出了镇魂阵,之后的莫家每代就得了这个毛病。他们一直想解决这个问题,近几十年倒是越来越急迫了。” 几百年前莫家做了什么,违背了什么承诺呢? 刘开文继续问道:“凌家又是什么家族呢?” 郝大富连连摇头:“我对凌家所知不多,她们是一个古老的神族,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她们原本的姓氏也不是凌,而是神灵的‘灵’。” “叔,你在墓里也遇到怪蛙和怪尸了吗?青珠石是什么玩意?还有那个玉牌,上面写的啥?”郝有富插问道。 “看到了,怪蛙让莫家带的好几个人受了点伤。怪尸嘛,闵老说不要碰,直接走人,倒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郝家的玉牌是祖爷入赘时带来的,上面是一些线条,看起来像水脉,又像路径,总之和那墓里的墓道完全不符合,一点儿都用不上。唉?你不也瞅见怪尸了,还问我青珠石是什么?” 郝有富委屈地摸摸脸:“我们就见了蓝、红、黑、黄、白五种颜色的石头。” “你傻啊?”郝大富又嫌弃地看着他,“那蓝色石头就是青珠石。” “那五种石头究竟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莫家千方百计也要得到?” 郝大富转向刘开文道:“据说那五种石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入轮回。” 郝有富突然想起了一事:“叔,就靠你们两人,怎么把墓主弄出来的?还有那种黑色的石头,我记忆中在小时候看到过呢?” 郝大富的脸色一变,神色中带着一丝尴尬,哈哈笑着:“我哪行啊?要不是闵老把我带出去,我早死在里面了。” 郝有富一听,来了兴致,连忙诉苦道:“叔,你不知道我们差点折在河底怪鱼的嘴里了,那鱼站起来那么高,一张嘴那么大……” 郝有富在那里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得那是口若悬河。 刘开文却瞧着郝大富的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