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扣,挑眉看向刘开文。 刘开文走到岸边的石锥边,解下腰侧的缆绳缠绕在石锥上。 做完这些后,他开始打量起洞内的情景。 洞内空间很大,地面上到处是凸起竖立的石锥丛,最高的超过两米。不远处一条瀑布垂泄而下,落入下方的深潭之中。深潭一侧形成了一条溪流,又汇入了洞口的潭中。溪水看起来很黑,其上可见鱼群摆尾的涟漪。 瀑布前的场地上立有五根木柱,分别为青、白、黑、红、黄色,上有血迹的残留,视线越过木柱,竟见前方的石壁上有一扇巨大的石门,而上面的文字让他目光一闪。 木柱前面还插着几堆熄灭的火把,刘开文试着点燃,不想还真燃起来了。 岸上的郝有富乍一看到石壁上的怪物,就明白又是瓦屋墓下的怪蛙同款,但见莫开煦眼不带眨地就解决了两只,丝毫不见慌乱,极为冷静,眼尖心黑,忍不住为刘开文捏了把汗。相比之下,老刘显得太温和了! 这时,黑五提醒几人动身,一起走向池边,背上准备好的装备包。 黑五带头跳下水去,顺着水中绷直的缆绳游到水漩前,转身接应后面的人。 即便有缆绳可以借力,几人的行动还是有些吃力。郝有富进入漩涡中心后,一手拉住缆绳,把后面的吴为给拽了下来,带着他游向洞内。 刀疤则护着赵一慧和张小刀紧跟在后。 浮出水面后,看着洞内之景,他吞了吞口水,只见五只蝾螈张着大嘴,伸出残缺的舌根,对着他们垂涎欲滴。 刘开文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张望,见几人纷纷露出水面,便戴上墨镜,走过去接应他们。 黑五和四个莫家手下已经爬上岸,正在分装装备。 郝有富一把扯下面罩,借着刘开文伸过来的手,撑上岸边,又把吴为拉上岸。 刀疤背着两个背包,迅速离水,把其中一个背包交给刘开文。 赵一慧浮在水上,打着手电,好奇地观察着石壁上的蝾螈。 “姨祖,我们快上去吧!” 赵一慧听到张小刀的声音,便转身和他一起游向岸边。 刘开文半蹲在岸边,一直注意着赵一慧的举动,嘴角含笑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有些亲昵道:“还不上来?” 赵一慧握住他的手,借势攀上岸,嘴里问着:“那是蝾螈吗?” “嗯。它们的下半部分身体被固定在石缝里,依靠捕捉洞口处的鱼群为生。” 张小刀咂舌道:“这么大的蝾螈要长多少年?它们不会死吗?” 郝有富接嘴道:“应该是丙严专门喂养来守门的。” 众人走到神坛处,观察着五色木柱。 “这就是灵族祭祀的地方?” 郝有富抠下一块红漆,捻了捻:“朱砂,估计是用一种植物的汁液混合的,不然不会这么粘性。” 莫开煦走向石门,立在门前,召唤道:“郝有富,该你了!” 被安排的郝有富愣了愣,皱眉走上前,嚷嚷着:“什么叫该我了?我又不会开锁!” 张小刀一见石门,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石门由两块门扇组成,上面没有一个锁眼。门扇上段各有两个大字,其下是一个蛇头石辅首,蛇嘴中衔着一个铁环。 “擅入者死!”郝有富念出了四个字,这几字一看就像洋房地下祠堂里的警示,看来这里的确是丙严的杰作。 “门附近有机关没?” 莫开煦只挑了挑眉:“这不是你的事吗?” 郝有富一听,纳闷道:“怎么这成了我的事?” “你们郝家祖传的手艺不就是干这个的?想当初霍光专权、霍家谋反被诛后,也逃出过几个后人。隐姓埋名后,其中一人投靠了卫谏一族,凭着从丙严处学到的手艺,他的后人又被招入了曹家军,官至发丘郎将,也就是现在你们这一支的宗祖。” 郝有富只知道他们郝家是霍家后人,和闵家关系匪浅,共同守护着灵族的秘密,却不知郝家祖上竟然还出过发丘中郎将,难怪家里藏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古书,原来是家学渊源如此。 “投靠卫谏一族?” 刘开文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在瓦屋墓下出现过他的记载,却在送走石函后,完全消失了。 赵一慧脑海中一直有个模糊的想法,总感觉外公笔记里好像漏了点什么,现在听莫开煦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了她的迷惑之处。 “第十二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