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期艰难地抵挡过剑气,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地撑着剑,盯着墨无痕。 此刻的林落红像极了一株凋零的彼岸花。墨无尘抱起倒地的林落红,含泪道:“师妹,我终究还是负了你。” “师兄,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咳咳”,林落红强行用残余的真气护住喉咙说道,“我早该明白那不是爱,咳咳,我对不起小阳子,当年的楚家之灭并非我本意。是我走错了路,这也该是我的果……”说罢,那喉间的血染红了一片。墨无尘知道,小师妹再也回不去了。 “白剑期,其实我原本与你无仇,可今日,算是有了。”墨无痕冷冷地说,“你把楚莫阳交给我,我饶你不死。” “那我可还真是荣幸。不过,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白剑期看着几乎晕厥的楚莫阳,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抛弃他。 那就别怪我了,墨无痕狠下心欲下杀手,那一柄黑玄剑猛然射出。锵!一柄通体晶莹的白剑横空而出将黑玄剑震回。 “动我白景浩的人,黑领,你未免太过猖狂了。”白景浩赶到。 墨无痕眼看事不能成,看向墨无尘说:“今日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饶过这两人一次,下次再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墨无痕说着从墨无尘手中抱起林落红。 “无痕……”,墨无尘欲挽留。 “别叫我无痕,以后,我是黑领,不再为无痕这个身份而活。”说罢,黑领带着林落红离开了。 看着黑领离去,白剑期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白景浩扶起白剑期,墨无尘扶起楚莫阳,将两人送进了屋。 次日白天,城主南宫司武到达墨武堂。 烧的破破烂烂的菜园,墨点,血迹,还有断掉的千金毫,难以想象这里发生了一场多么惨烈战斗。南宫司武拿起那断掉的千金毫,发现本来丝丝分明的金线居然完全拧在了一起,还有一些沁入金线的墨,真不敢想这是如何做到的。 南宫司武看向墨无尘,心中的想法被尽数验证,对身边人说:“对外宣称,赤炼鬼王夜袭墨武堂,我家夫人林落红与其同归于尽。” 南宫司武转念一想,细思极恐,如果林落红的失控是一种必然,那睡在她的枕头边……他有想过林落红是蕃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而将计就计,但是绝没有想过棋子是个定时炸弹…… 京城,皇宫。 “赤绝身为蕃王国的统领,怎会独自一人攻打一个门派?欺骗民众的把戏罢了。”皇帝冷笑道。 “皇上,那之前的行军计划还执行吗?”苏剑朝问道。 “那行军图,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重要的恐怕是那路径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皇帝笑道。 “皇上高瞻远瞩,臣佩服。” “你下次演得再好一点就行了,不必为那些文臣来打探朕的态度。”皇帝的话让苏剑朝一惊,难道自己是藩王的人已经被发现了。回神一想,自己哪有深交什么文臣,原来皇帝再聪明也会有猜错的时候。 蕃王宫。 “井破天,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说你给落红的药没有副作用吗?”黑领一脚踏入蕃王宫主殿,一边怒喊道。 “大胆黑领,竟然直呼吾王大名。”三位蒙面护法立刻将黑领羁押跪地。 “你放开我,我要求见吾王殿下。”黑领喊道。 “放开他吧,我来解释。”那井破天缓缓走出来,魁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 “赤绝,她是自愿的。她从一开始就认为她的道是疯狂的,你也知道这是武者的执念。”井破天盯着黑领的眼睛。 “可你也答应过我,你会救她!”黑领怒道。 “这次是意外,她体内的力量走火入魔了。”井破天无奈地说道。 “意外?我可不相信那两个小子有什么办法能造成这种意外。” “你要知道,赤绝的心魔是她的情伤。究竟什么东西能给引发她的痛苦?”井破天缓缓地晃起脑袋。 “楚莫阳,她愧对楚莫阳。原来如此,原来是这种心结。赤绝已死,我觉得我没有和你合作的必要了。”说罢,黑领欲走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当你踏入此地的一刻起,你将无法回头”井破天漫不经心地说,“臣服为我的傀儡吧。” 黑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意识一点一点消散,瞳孔失神变得空洞,他成为了一具无法控制行为的空壳。 “我将忠于吾王,誓死追随吾王。”黑领单膝跪地,低头道。 不一会,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