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并且把前台搬到药物前面,病人凭借诊断书取药。 可能是由于那些药肉眼看见还有许多,病患们也没有着急,一个个排好队领取,一切井井有条,和上一次安娜一家人来诊断的时候的混乱相比就像是两个医院。 那小山堆的药数量看得安娜一阵恍惚,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药? 但随后就是震惊、惊喜和不敢置信,她的丈夫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惜拦住了一位病人家属:“你、你好,我想问,那是真的药吗?我是说,对抗鼠疫的那种药。” 病人家属看了一眼他们,耸肩:“那边摆有实验室用的显微镜和分析仪器,如果你会用且清楚药物成分的话可以自己去看,反正现在没人提出异议。” 说罢,病人家属就推着病人去到医生前面询问病情。 而丈夫已经机敏地去排队,老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浑浊的眼底罕见地迸发出了希望,安娜喃喃自语:“这下教会,真的栽了……” 越是危急的时刻,人性扭曲的欲|望就越会放大,教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应神的要求发展教会,底下的人能有多贪婪,民众也并非对教会究竟做了什么一无所知,只是被鼠疫桎梏没有办法而已。 他们宣称只有神能拯救世人,但现在药物一旦充足,所谓的神,似乎也就没有了发挥的空间? 当然,前提是这批药物不出什么差错才好。 安娜隐隐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教会不可能那么蠢啊,他们既然能想到隔断城内和外界交流,怎么又不会控制药物流动,这批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