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站了起来,毕竟靳禾回来了两人也不方便再说关于抬龙节的事情,不过林殊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周锦惜作为储君身边用人应当千挑万选,靳禾虽说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有用之人,但是沈淮书也不否认靳禾存在的价值。
更重要的是当时周锦惜也是救人心切才收留了靳禾,但是这不代表周锦惜就要一直将靳禾带在身边,更何况现如今靳禾很明显并不能帮忙而只能添乱。
只是看着周锦惜笑看着靳禾的样子,林殊还是打算之后再找机会将此事说明,现在还是让她们自己待会吧,于是被靳禾塞了一手蜡烛之后回了房间。
红灿灿的蜡烛燃烧了一整晚,因为这里实在是比南阳潮湿,再加上现如今这个时节更是比寒冬的时候湿气更加重,于是周锦惜听取了掌柜的意见,燃烧了一整晚的蜡烛,还好长信宫灯可以吸收烟雾,也不算是太过于呛人。
第二天一早,周锦惜将靳禾托付给邓乐康,毕竟靳禾对这个抬龙节很感兴趣,于是周锦惜便让邓乐康带着靳禾一同去了现场,并且她也叮嘱过靳禾不要给邓乐康添乱。
邓乐康很是喜欢这个小妹,靳禾就是有种这种说不出来的魔力,能让身边的同性都喜欢的不得了。
邓知许站在邓乐康身后眼神飘忽,自从他知道周锦惜是女子,并且看了她昨晚的样子之后,一直心不在焉到了如今,现在看着林殊扶着周锦惜上了马车,也是一脸不爽的样子。
邓乐康哪里会看不出来自家弟弟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有趣,还推了一把自己的弟弟,然后俏皮的对着自家弟弟眨眨眼睛,邓知许一下子脸就涨红起来,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怎么都瞒不住姐姐?邓知许气急败坏的上前两步,将自己昨晚上偷着做的一个干花手环扔给了周锦惜,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客栈。
周锦惜一脸懵的看着自己腿上的花环,然后又看了看邓乐康,却见邓乐康就这么一副看戏的温和的笑着对她点点头,周锦惜虽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拿起来了花环对着邓乐康傻气的晃了晃。
“你们注意安全!”靳禾站在邓乐康身侧不放心道,周锦惜告诉靳禾的是他们今日要上街采办,但是两个人也足矣,林殊力气大能多拿些东西,就让她安心去看抬龙节的比赛便是,但是靳禾总觉得让他们二人去忙活,自己去优哉游哉的看比赛,实在是不太妥当。
但是既然周锦惜坚持如此,还是比赛对于自己诱惑更大些,于是靳禾也就点头同意。
目送周锦惜的马车远去,靳禾与邓乐康一同回了客栈准备。
“你说靳禾一个人跟着邓姐姐,应该不会觉得我们抛下了她吧?”周锦惜和有些不放心的问着林殊,林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道:“不会的。”
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周锦惜才算是仿佛找到理由一般说服自己的点点头,桑榆作为今年也要参与比赛的人今日应该也会去近水楼台,所以周锦惜没有先将目标放在这个上面,而是和林殊架着马车前往了流四方街。
流四方街作为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街道,虽说没有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因为城主的姑母嫁给了自己的表哥,也算是亲上结亲,再加上,袁州城城主父亲曾经在京城就职,这位姑母小时候也长在南阳,于是这家更有一种从前为官现如今退隐归田的感觉,此时此刻李府的匾额就悬挂在周锦惜头顶上。
林殊与周锦惜对视一眼,林殊上前叩响了大门,“谁?”里面很快就传来声音。
“后生沈喜奉城主令,特来拜见李家家主。”周锦惜喊了一句,虽说她与这个袁州城主也不怎么熟络,但是作为城主时常会派自家门客前去联络一些必要的关系这件事情周锦惜还是知道的,若是冒充这个身份最不容易被发现。
门被打开,一身淡蓝色管家衣服的男子站在周锦惜的面前,听闻是城主那里来的人,李家更是不敢怠慢,李家说一千道一万只是依附于城主生活,家里也只有上一辈为官现如今也已经故去许多年了,所以管家特意前来接见道:“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