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客栈里偶遇的姐弟俩也站在近水楼台一旁,只是他们两伙人靠的不算太近,周锦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姐姐还是带着帷帽但笑不语,弟弟在一旁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周锦惜觉着这一幕像极了自己和靳禾,当即笑出声来。
“怎么了?”林殊从来到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开始,注意力就一直在周锦惜身上,生怕挥发上上次自己不在周锦惜身边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于是周锦惜一旦发出什么声音,他都要问上一问。
周锦惜也没多想,摇摇头道:“走吧,看也看了,距离大赛开始还有三四天,在这待着也无用。”周锦惜这话说的不假,于是众人又一同上了马车,“去哪?”林殊隔着帘子问。
“去趟药坊。”周锦惜想了一下答道,林殊哪里知道这袁州城的药坊在哪,但是他也没问,而是应了一声出发去找。
只是马车还未找上药坊,麻烦就先找上了他们。
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一下,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紧急停住。林殊驾车技术极好,这是周锦惜这些天以来的心得,如今竟然晃得如此剧烈,愣是将靳禾与周锦惜都颠了一下。
周锦惜赶忙探头出来看,问道:“怎么了?”
林殊不慌不忙的将缰绳抓紧道:“前面有两辆马车突然停住了,好像是认识,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锦惜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本来很宽敞的街道如今被两辆马车挡住,一辆还能算是正常角度,只是被另一辆生生挡住了脚步。
“那便等一会吧,莫要与人起冲突。”周锦惜看这马车,一看就是世家小姐的,两个女子交锋能为了哪般?周锦惜自然不会想要掺和这些事,于是叮嘱一句便收回了身子。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知县的女儿吗?怎么现在抬龙节就连知县的女儿都能参加了吗?”装饰的花枝招展的马车前站着一位身穿红色鎏金绣花夹袄的女子,站在自家马车前趾高气昂的看着对面带着帷帽的白衣女子。
两个女孩应该都不是很大的样子,顶多就是刚过碧玉年华,二人身上的衣服也能很好的诠释两个人的性格。
“桑榆!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增城你就处处欺压我阿姊,如今到了袁州城你还不消停,知州女儿又如何?你比琴棋书画根本比不上我姐姐!你等着吧,今年我姐姐定还要压你一头!”男孩站在白衣女子身边,对着红衣女子叫嚣道。
“你!”红衣女子虽然看上去骄横,但其实教养很好,也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只是冷哼一声道:“邓乐康,这就是你的好弟弟,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被叫到姓名的女子不骄不躁不急不慢的对着红衣女子行了个礼,随后转身对着自己不懂事的弟弟道:“知许,不得无礼。我们虽然是来参加抬龙节的,但是于天下我们首先是子民,不得对知州千金无礼。”
“阿姊!”邓知许正是不怎么懂事的年纪,在外人面前被自家姐姐教训了,觉得脸上无光一时间赌气不再说话了,那边的桑榆却完全没领情,她最讨厌的就是邓乐康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能信手拈来一般,让人看着就生气。
桑榆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道:“去年你不过侥幸赢了我,今年你休想夺走我的名次。”
去年桑榆因为会错了题,由原本的第四名跌倒了十四名都不止,而邓乐康好巧不巧就是因为桑榆下去了才被顶上来的原本的第五名,如今的第四名。这件事桑榆记了一整年,原本她就与这个邓乐康不对付,如今更是对她恨得牙痒痒。
说完,桑榆也没管别的在自家下人的搀扶下直接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而这边的邓家姐弟两个就只能自己赶着马车回客栈休息了。
若说桑榆是增城知州的女儿,在增城那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那么邓家姐弟就只是增城底下一个小城知县的儿女,父亲拿着微薄的俸禄,占了个父母官的名声,但其实过得一贫如洗,就连他们的母亲都在年幼的时候便去世了。
“真不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