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4)

出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虽说薛岳将头磕的一个比一个响,但是还真没人在乎这件事,反而是靳禾在听了薛岳的供认不讳以后,从周锦惜身后彻底站了出来,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说是我父母犯了罪还欠了你们家五百两,要是我能还完就放我自由吗?什么顶罪,什么处理?”

靳禾虽然年纪小,但不代表听不懂人话,薛岳这么一说,靳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周锦惜因为还没来得及去和林殊调查靳禾一事,后来心想着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把靳禾带出苦海才是他们应该做的。再加上万一真是靳禾父母十恶不赦,他们又当怎么面对靳禾?

这也是周锦惜一直没有敢去探究靳禾一事的缘由,但是如今一听薛岳是这么说的,周锦惜震惊之余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就因为一个恻隐之心,就没有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简直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曾经的她虽说算不上事事明断,但至少不会像父亲那般左右逢源,可如今她因为一己私欲就将公平公正抛之脑后,简直令人羞耻!

“你说啊!你说话啊!”靳禾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薛岳短短几句话就将这十几年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给踩得粉碎,她以为她就是命不好,出生在有罪的人家,是个家生子不说,还是戴罪之身,但是她未曾放弃。薛岳说她们家欠薛家五百两,只要还上就让她在永安郡继续生活,靳禾信了,谁让他们家就是有愧于薛家呢?

曾经她也无数次畅想,若是她父母健在,会如何?儿时那般和蔼的父母原来也会犯罪而蹲大牢吗?若是还上那五百两,她便能攒攒钱住个好一点的地方了吧?至少穿的好一些,暖和一些。再不济,总不会被薛岳三天两头打一顿。

可是如今原来自己坚持的全是一场笑话,一场谎言!靳禾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靳禾止不住的眼泪往外流,她从不轻易流眼泪,甚至于那日被薛岳当街羞辱事后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事实上她真的从不哭泣,很多时候她都告诉自己,哭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笑才是能活下去的唯一手段。但是如今,她就像是要把这十五年没有流的眼泪一次性流回来一样,和薛岳对着跪坐在地上。

“靳禾!靳禾!你起来!”周锦惜看着靳禾这副模样,觉得心脏阵痛,在经历过被羞辱以后,周锦惜完全可以将自己代入成为靳禾,去感受她这十五年的酸甜苦辣,还有宋莹书,温嫔的弟弟...甚至还有李莞,那些被权势压在底下的人,从前她只能高高在上的去审判对错,如今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痛苦。

周锦惜弯腰去拉靳禾,靳禾不顾周锦惜的拉扯,奋力的向前爬了两下,拳头狠狠的砸在薛岳身上,但是靳禾的力气能有多大?自然是不疼的,周锦惜也正是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也顺势给了薛岳两脚。

薛岳被踹了打了以后,好像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爬起来跑到了好远的地方,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念念有词道:“别打,好疼,好疼...”

这个疼自然不是周锦惜和靳禾打的那两下,至于具体是什么,估计只有林殊知晓了。

周锦惜忙着安抚靳禾情绪,也顾不得去查看薛岳的异常,最后还是林殊就地在杂物堆里找了条比手臂还粗的麻绳,将薛岳死死的绑住在原地,又扯了薛岳自己身上的布条封住了口,三人才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其实,昨日在沈淮书离开城主府之后,周右贤奉沈淮书令亲自提审了薛老爷,还让这位薛公子在一旁观看,谁知这位薛公子太过不经吓唬,还没给他老子上几道刑罚,就好像已经在他身上用了一般害怕。后来被周右贤逼着看了一晚上犯人行刑,硬生生给吓疯了。

不过这位薛公子是真的怕死,还没怎么用过刑就疯了,生怕自己亲生爹身上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对于自己爹的罪行那也是供认不讳,就是不知道薛老爷子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吐血。不过该用在薛岳身上的惩罚一样不会少,沈淮书之前只说不用极刑,但是他犯的这罪也用不上极刑,自然是公事公办咯。

傍晚官道上,一辆马车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