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周锦惜没表现就是了,不然到时候林殊再来一句自重,她储君的面子往哪搁?
周锦惜将披风递给林殊道:“给,谢谢你的披风。”林殊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来,事已至此那小毛贼早已不见踪影,二人只能先回客栈了。
周锦惜独自回了房间让小二打了些热水准备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将自己一身疲惫洗去。难得静了下来又一个人待着,周锦惜将从离开聂卿他们之时到如今的种种复了个盘,难免想起了青龙山与宋莹书,不知道若是让沈淮书知晓儿时同窗长大后竟然要杀自己,会不会惊讶。还有那些面具人,究竟是谁在操纵他们?为何他们可以死而复生?这一切周锦惜都无从得知,还有今日的那个小毛贼,年纪轻轻就要以偷窃为生,很难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周锦惜只觉得有些治国良策还是尽快执行为好。
“谁?”周锦惜下意识觉得窗外有人影经过,立刻敏锐的大声道。可是外面就那么一瞬间的黑影闪过很快恢复寂静,周锦惜警铃大响也不敢再洗,从木桶里站起来披上了一旁的浴衣。等了片刻没再有声音,周锦惜虽怀疑会不会是树影或者别的什么,但是还是心里打鼓,决心去找林殊说一下。
等她穿好衣服站在林殊房间门口,轻轻扣了一下门道:“林殊?”出人意料的里面并没有任何响动,周锦惜心下疑惑再次轻轻叩门,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刚欲离开却发现林殊的房门并没有锁,周锦惜担心林殊安危,又联想到刚才黑影,心下有些着急,莫不是自己连累了林大哥,赶忙推门看去。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东西全都整整齐齐摆放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周锦惜这才松了口气,林殊武功高强就算是遇害也应该会有打斗痕迹,现如今房间里面整齐如常,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只不过,林殊去哪了?周锦惜也只疑惑了一瞬,毕竟二人只是搭伴同行,没有什么一定要告知对方自己行踪的必要,周锦惜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只能退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永安郡最繁华的一条路的街角,一个行踪可疑的男人看了看身旁确认没有人跟了上来才闪身进了一家药材铺。掌柜的带他到了里屋里,沈淮书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主子!”男子看见沈淮书当即单膝下跪行礼道。沈淮书早已将面具撕下,现如今正是以周锦惜最熟悉的那张脸坐在桌子旁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沈淮书没有废话只是抬了抬手,地上的男子就会意站了起来,道:“主子赎罪,属下方才...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男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来,毕竟万一让客栈那位知晓自己的存在会给主子添很多麻烦。沈淮书喝茶的动作一顿,但是没有慌张道:“自己下去领罚。”
“是!”男子当即应声道,“只是,殿下方才进了您的房间...”男子还是将自己离开客栈前看到的一幕禀报道。
沈淮书这下子才皱眉疑惑,道:“她在找我?”
男子没敢妄言还是道:“属下引起殿下注意的时候,殿下可能下意识想要与您商量,但是您不在房间....”
沈淮书也明白过来,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在宫里的时候看着周锦惜不近人情的样子,希望她身上担子不要那么沉重,也试着相信自己一些。但是后来知道了她的决心,她是真真正正的想成为一个好君主,并且在为之努力着,这让沈淮书下定决心要帮助周锦惜成长,独立。搞得现在周锦惜依靠自己也不对,不依靠自己也不对,这让从小杀伐果断的沈淮书头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想法。
“下去吧。”沈淮书没有再多说什么,男子抱拳行礼后退下。他本身就是用来看顾周锦惜安危的暗卫,如今让周锦惜察觉到自己存在,实在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所以对于自己的惩罚也是甘之如饴。
这便是沈淮书历尽十年培养了一支军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好在个个忠心精英。这只军队一支被沈淮书养在边疆,就算在沈淮书眼里规模不大,但是人数也足以包围整个南阳城。边疆距离南阳路途遥远,更何况君上不会对沈家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