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几句判了死刑,郁郁多年不得期终。
“聂姐姐,你为何不觉得是鬼神?为何宁愿相信是面具?”周锦惜眨眨眼调皮的看向聂卿。
聂卿笑着打了一下周锦惜笑骂道:“精神好了就开始打趣我了是吧?”周锦惜也笑了起来,“我们这些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踩着人命过来的若是还信这些神神鬼鬼,以后还怎么杀人?你去问问沈将军,沈小将军,信不信鬼神。”聂卿望着远处慢慢道。
沈淮书吗?周锦惜想道,他这人还有会害怕的东西吗?她实在没想出来。“你一个女儿家,为什么选择上战场呢?”周锦惜看着聂卿笑的温柔,再看平时聂卿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人。
聂卿揪了旁边一颗狗尾巴草一边在手里鼓捣一边道:“女儿家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家里三位哥哥全都在军中任职,父亲原本也是不同意我从军的,女儿家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整天和这些大男人混在一起。”
“我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兵法,让我甘心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既然家里不同意,那我便自己想办法参军,女扮男装三个月在军营里打出了些名堂,后来随军上了几次战场。”
“然后你就做到副将了?”周锦惜没想到聂卿原来也是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一路走来的,当即疑惑道。
聂卿摇摇头道:“当然不会,如今朝中什么风气殿下不知道吗?一个小士兵怎么可能在无亲无故的情况下就当上副将,只是因为后来被父亲发现亲自抓了回去,我将一切事情交代后,父亲才明白我的决心,我能做,而且能做好。所以用了真实身份回去,没过多久就被提拔到了副将,我的如今说白了还是依仗了家里。”
周锦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自己何尝不是,因为出身高贵,所以才能衣食无忧,因为父亲继位才能当上储君,其实她一直以来都被保护的很好,但是她懈怠过吗?没有,自从她受封储君之位,从未有过一天懈怠,天未亮便起来准备上朝,夜里批阅奏折,一日复一日和大臣们斗智斗勇,时常被规矩和天下压得喘不过气。
聂卿也是如此,虽然依仗家里但是周锦惜相信她也是付出过百般努力的,从某种意义来讲,她们是一种人,周锦惜看着聂卿低头怅然若失,便只能握住她有些寒凉的手,聂卿能明白她的安慰之意,这种事情她们之间已经不必多说便都能懂得。
说话的功夫,天已经彻底暗了,山上的夜里格外的冷,寒风呼啸之间带走树上仅存的两片树叶。“那是...那是什么!你们看!”扎堆坐在一起的士兵本来喝着热汤身上暖融融的,可是眼前一幕直接吓得他们背脊发凉。
只见远处有一红衣女子娉婷婀娜,背对着他们这边,缓缓走向大山深处,手上一把油纸伞鲜艳夺目,山间尽是萧瑟的土黄色,突然在暗夜中出现一幕艳红,想不被人注意都难,那名士兵也是无意之间看到,连军中规矩都忘了就惊呼出声。
随着他的叫声,其余人都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那女子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但是大红色的衣角还是如此绚烂,可能是因为这些士兵训练有素,虽然觉得害怕但是却无人出声,只是身体进入了一种反射状态,准备随时出击。周锦惜听着动静赶忙站了起来,她本来以为是那间似有若无的庙,没想到是田家口中的那个女子。
“殿下,不可冲动。”聂卿也听过那个传闻,怕这些人被迷了心智,大喊道:“都将眼睛闭上!”
士兵们得了命令纷纷闭眼,但是周锦惜实在想知道那女子最后会去向何处,便死死盯着那抹身影,就在那抹身影快要离远的时候,宋莹书却突然上前两步挡住了周锦惜,周锦惜下意识动了一下,但再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女子已然消失不见。
周锦惜有些气恼,宋莹书本来在不远处待着刚好,为何突然过来挡住她,正当她不悦的刚想开口,宋莹书作揖道:“得罪,传闻红衣女子摄人心魄,怕你被扰乱心智,便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