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走,幼白第一个道:“殿下,您真写信跟君上说了?”
“没有啊,但是我要是不这么说还不得多听一个时辰的劝告?”周锦惜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幼白看着周锦惜道:“殿下,田夫人是担心你的安慰,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才会来劝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骗她,会不会不好?到时候要是什么都没有结果,又让老人家失望。”
周锦惜却道:“谁说骗她了,这事是不是要查?只是不是父亲的旨意是我自己的意愿罢了,我也说了不一定有结果,但是当然是会帮忙的。”
“您还要查啊,才消停了两天,您能不能别再想着上山了...”幼白当然知晓周锦惜想要上山一探究竟的心愿,但是那也不是说差就差的吧,毕竟田家查了那么久也没有结果。
“你刚才不是说宋公子来了,哪呢?走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周锦惜打断了幼白的说教,赶紧转移话题。
幼白只能叹了口气将周锦惜带去偏殿,从前觉得殿下死板,一点也不像二八年华的女孩,如今终于是活泼一些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幼白暗自想道。
而周锦惜则是有自己的考量,正是没有理由上山的时候,田夫人不就送来了一个理由?只要说是受田家所托,此事便可顺理成章,虽说带有两头骗的嫌疑,但是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周锦惜坚信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周锦惜才是最不在乎自己安危的人,她一心只想着多了解一些多了解一些,她又如何不知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想尽快长大,能够独当一面,纵使是为了成长丢了性命,也比一辈子懵懂的活在宫墙里来的快活。
幼白带着周锦惜来到偏殿,宋莹书已经等候多时,显然是有些无聊的站起来去研究周围的书画了,周锦惜打断了幼白想要叫宋莹书,而是抬了抬手让她先下去,只见宋莹书看的认真仔细,正是一副大家的字画,此字画磅礴大气,赏心悦目。
“宋兄喜欢?”周锦惜在宋莹书背后突然出声道,宋莹书一顿,转身翩翩有礼道:“参见储君殿下。”
周锦惜意外挑眉,虽说自己也没有刻意隐藏身份,但是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快就将自己的身份打听清楚了?
周锦惜觉得无趣,便自顾自的坐下道:“不必多礼,我没想在这里还逞储君的威风,你还是如以前一般唤我锦惜便好。”
谁知宋莹书却一板一眼道:“君臣有别,怎可僭越?”周锦惜倒是没想到宋莹书还如此刻板,便道:“随你吧,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宋莹书站在原地行了一礼道:“回殿下,上次您来青龙村向草民....”
“停停停,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现在听这些繁琐的客套话,都头疼,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周锦惜从前没觉得,现在觉得宋莹书这么说话真的令人听的头大。
宋莹书迟疑片刻,才直起腰道:“您上次来打听青龙山一事之后,听闻您带人上了山,后来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从小生活在青龙山下,自从田家那事儿以后,凡是当年那一批上过青龙山的人下山的时候好好的,没过多久就全都死了,此事我虽然觉得蹊跷,但我母亲叮嘱我不要多管闲事,最后也就不了了知,我也不知道此事有没有用,便赶来跟你说了。”
周锦惜这么一听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只有那一批?田家组织人不是上过好几次青龙山?”
宋莹书想了一下道:“对,只那一批,虽然田家这些年上过很多次山,但是只有那一批,就再前几天我们村最后一个那批人里的柳老爷子也走了。”
“为什么只有那一批?那一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一批成为了特殊的一批?”周锦惜一边发问一边琢磨,宋莹书却没能给她想要的答案,“你说那批人最后一个也走了?”周锦惜道。
“对,就在前几天。”宋莹书思考片刻,又道:“是那天,你来那天!”
周锦惜这才记起当时好像确实遇到了送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