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聂卿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储君,这一趟出来不像是会友倒像是什么闲事都要管上一管,聂卿把这事归结为周锦惜在宫中长大,许多事情闻所未闻,好奇罢了,毕竟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周锦惜没想到最先看出来自己想法的是聂卿,愣了一下道:“嗯,我确实想去一探究竟。”
若是刚刚幼白还没听明白,如今可算是听明白了,大惊道:“主子您要干嘛,要去找田少爷啊!您方才没听见吗?那田少爷都失踪了四年了,有什么人生活在那深山里四年,还.....”幼白也觉得说法有些不好听,压低声音道:“还完好无损的?您莫要淌这趟浑水。”
可是周锦惜这一趟出来本就是来看世间万物的,了解世间百态的,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此事解释起来尤其麻烦,周锦惜愣是开了两次口都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
“您到底想说什么。”幼白看着周锦惜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道。
周锦惜叹了口气,将两人招呼到一起道:“算了,总之,这件事还是要去看看的,纵使找不回来人,那也能长长见识,此事在南阳,你们可曾听过?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
“这...”幼白与聂卿对视一眼,虽然她也在宫中长大,这种事情也是没见过,但是此等诡异的事情,还不是担心周锦惜的人身安全。
聂卿无奈摇摇头道:“此事不宜节外生枝,咱们在汝南待半个月就可以回都城了,若是因为这件事耽误,您在朝中的反对声音,不减反增。”
本来原计划是周锦惜到达汝南以后在沈将军的帮助下金蝉脱壳,称病抱恙名义上留在汝南,实际上只身前往南越,可是如今多了一位幼白又因为曹州城的事情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恐怕难以脱身。
周锦惜没有与二人争辩,虽然道理都明白,主要是因为她们三人心里想的事情本身就不一样,还是晚上和沈将军商量吧,周锦惜这么想着点点头不再言语,另外二人见周锦惜不再说话,便也没有再唠叨。
入夜,虽然周锦惜与幼白聂卿睡觉的地方有些距离,但毕竟还是要掩人耳目,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她半夜寻沈将军谈事,等外面没了声音,周锦惜盘算着应当是都睡着了,才一人端着烛火,一路上兜兜转转,避开了两队巡逻的侍卫才绕到东厢房找到沈将军。
沈将军也还未睡觉,而是在房间里打军拳,别看他一把年纪,可身子骨硬朗的原因可是离不开这每晚的一套军体拳,周锦惜轻轻扣了扣房门,沈将军敏锐的听到了声音,机警道:“谁?”
周锦惜接着道:“是我,沈伯父。”
沈将军认出周锦惜的声音松了口气,将门打开,周锦惜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无人关注这边,才抬腿进了屋子。
沈将军给周锦惜倒了杯茶水,道:“锦惜丫头,这么晚不睡觉,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周锦惜将烛火放在桌子上,道:“沈伯父,如今人多眼杂,聂姐姐与幼白几乎与我寸步不离,本来装病脱身这一招,除非坦白,否则终会暴露,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沈将军听后觉的甚是有道理,三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周锦惜只身离开,不说别的幼白这丫头第一个不同意,更别说是十天半个月不让她们见面,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所以你有什么好法子?”沈将军看周锦惜气定神闲,恐怕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在江宁和曹州时,他就看出来虽然这孩子表面上拘谨,可内里还是活络的,而且格外聪明,很多事他一个半身入土的人都还没想明白,这个小丫头倒是事事算得准。
在曹州那时,他都不清楚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把那几个人串联起来的,还猜的那么准,这是正常的吗?就是聪明成这样,朝中那帮子老家伙还是看她不爽,那得是多厉害的人来了才能让朝中的人服气?
周锦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此事虽然有些冒险,可是却是是个办法,今日田家的事情,沈伯父恐怕也是听见了,我就在想,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