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与自己亲近些,可是自己始终有些觉得心里后怕,最后只是笑着说:“言多必失。”
“在我面前也是吗?”沈淮书盯着周锦惜紧接着道。
周锦惜一时间倒是没想到沈淮书会说这些,只摇了摇头继续不再开口,不是不能而是不必。周锦惜心里想着,却没有再开口,有的时候周锦惜自己都觉得自己与人遇事都显得过于凉薄。
沈淮书看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也便没有再问,只是说不失落是假的。
马车里一时无言,竟是到了冰点,二人都不善言辞,便将安静的气氛延续了下去,马车驶到闹市,外面一片欢声笑语,周锦惜也许久没逛过南阳的集市,觉得新奇撩起马车窗上的小帘子往外探。
沈淮书看着周锦惜的背影,想着,也只有这种时候,能从周锦惜身上看出来一丝小时候的影子。
也许是沈淮书早就吩咐过,马车将二人放在了一处便走了,二人这次出来一个人都没带,但周锦惜知道沈淮书带了暗卫,沈淮书身为朝廷重臣绝对没有可能只身出行,就算是自小习武的沈淮书也不例外。
今夜是中秋佳节,这中秋也称祭月节,拜月节,平日里本就热闹的南阳城处处是花灯,小摊小贩云集,吆喝声不断,最是值得一品的便是桂花佳酿,南阳的桂花酿不醉人,就是女子也可以浅酌几口。
街上人群结对,大多是与小姐妹或是男子结伴同行,大平民风开阔,女子不必躲在家中,也可与心仪的男郎结伴出行,这倒是显得周锦惜与沈淮书不会太过怪异。
周锦惜看着不远处便有月团,想着正好让沈淮书带回去一些给沈将军夫妇,沈淮书随着她走过去,周锦惜道:“这些年过去,不知道沈伯伯还喜不喜欢吃红豆口味的了。”
“既是你送的,相必她们二人必定欣喜。”沈淮书想了想自家父母,如实的说道。周锦惜也只是笑着让对面小贩包了一些,沈家父母豁达开明,小时候最是喜欢她的。
“这些月团,我全都要了。”身旁一道女子娇蛮的声音响起,引得周锦惜与沈淮书侧目,周锦惜听着面前女子如此不讲理,明明是自己先来,便开口道:“这几包我已经定下了。”
那女子才望过来,却显得有些惊讶道:“堂姐?”
周锦惜就是搜遍了脑海中的人,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那女子看起来便有些不耐烦了,道:“堂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果然成了储君,也就记不得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亲戚了。”
眼前女子如此蛮横,引得周锦惜频频皱眉,倒是让周锦惜想起来一个人,当年丧命于皇权之争的五皇叔的女儿,周南浔。因着自从五皇叔去世,五皇叔的妻妾便尽数回了娘家,回不去或者没处可去的也不知下落了,这周南浔便是五皇叔一位妾室生的女儿,后来跟着母亲回了娘家。
君上继位以后,念着自幼丧父可怜,便封了郡主,领地在距离南阳百里之遥的洛阳,所以纵使自己有些印象,但不太见过。要说二人的交集就是有一次宫宴上,周南浔作为郡主理应回京出席,便在大殿上匆匆见过一面,只记得这位郡主口齿伶俐,讨得太妃娘娘喜笑开颜。
“长康郡主,无诏入京,乃是发配之罪。”周锦惜这些年储君也不是白做的,看着眼前女子,第一时间便是大平律法。
周南浔眼下心虚,但又不敢示弱,道:“你!此次本郡主干祖母写信与我道想我念我,特召我入京,怎么算无诏的!”
周锦惜这才想起来,好像当时太妃娘娘确实认了一位干孙女,只不过当时周锦惜也不多在意。只是都不知道这次,是周太妃欺瞒父亲,个人诏周南浔进京,还是光明正大,想来不会是通过父亲的,毕竟她这个储君不可能一无所知。只不过周南浔比自己小个几岁,也不至于她刻意为难小辈。
周南浔这才注意到周锦惜身旁男子,周南浔前半生一直跟着母亲待在乡下,后来又在袁州此地无拘无束,绝不会像周锦惜般礼数周到,也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