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也许自家外公仓库里有着更加好的东西?
毕竟外公的仓库是连自己都叹为观止的。
周锦惜摆摆手,幼白赶紧上来扶住周锦惜。她近来容易头痛,大抵就是旧毒复发的缘故,所以只要一累着了就容易如此。
幼白狠狠的剜了周少昂一眼,看不见他们主子不舒服了吗?还不赶紧走!
只是周少昂最后不是被周锦惜赶走的,而是宫里来传信的小太监叫走了周少昂。彼时那小太监一说完,周少昂便铁青着脸离开了。
周锦惜正是纳闷的时候,结果外面进来的亲兵悲愤交加道:“禀殿下!沈将军被康王和西凉王派三面士兵围在了玄灵山上,失去的联络,至今下落不明!”
一口鲜血从周锦惜嘴边喷涌而出,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塌陷下去,
“殿下!殿下!”
顿时东宫乱作一团!
周锦惜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的沈淮书穿着红色喜袍,似乎比定亲宴那天还要再鲜艳一些,但却满身鲜血,鲜血顺着他的头颅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染得那红衣上的金线也被嵌进去红色,周锦惜感觉自己在尖叫。
朦胧中沈淮书在对着自己讲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却总是听不清,她拼了命的追上去想要问问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在起身的一刻,沈淮书便化为了泡影。
周锦惜睁开眼睛,脸上一片水渍。沈夫人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
“沈夫人...”周锦惜开口却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孩子。”沈夫人怜爱的看着周锦惜,用手轻轻摸过周锦惜的发髻,想要将碎发给她拢到耳后去,却止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她也得到了自己儿子失踪的消息,甚至于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心急如焚!周锦惜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眼前熟悉无比的纱帐,只要一闭眼便是梦中的沈淮书在与自己说话。
可明明就在半月之前,他们一家人还坐在一起吃饭,说笑。那时亲事已定,沈淮书握着自己的手说话,眼中尽是温柔缱绻。
如今不过半月自己就躺在病床上不得不接受自己未婚夫下落不明的消息,周锦惜闭了闭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还真是个扫把星,谁与自己沾上边就会倒霉。
看出周锦惜的痛苦,沈夫人也只能止不住的叹气,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如今竟然是这副局面?
周锦惜这一病倒便是十天半月的事情,战场上没有消息传回来,周锦惜只能苦苦的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殿下,这外面都说大皇子祸世,老天爷早晚收了他呢。”幼白给周锦惜掰了一半橘子放在周锦惜手心里。
冬日的暖阳照在周锦惜身上,这还是实在受不住幼白念叨周锦惜才来了院子里。自从那日周少昂回去以后,宫门大关连早朝都不上了,周锦惜着急的打听过几次,可却实在和宫门里的人联系不上。
这一方面周少昂的手段确实了得,不知道他是如何才能彻底切断了宫门里和外界的联系,东宫门外也多了巡守的侍卫,聂卿因为身份进不来,周锦惜和幼白也出不去。
她这个好弟弟,不仅要软禁父亲,还要软禁自己!
十二月时节最是适合吃这糖橘子,又甜又饱满,但是吃在周锦惜嘴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边关还是没有消息吗?”周锦惜看不出喜怒的问道。
幼白原本笑着的表情也立刻收了回去,最后摇了摇头。殿下看上去不怎么关心边关的事情,实则日日夜夜等着边关的消息,就盼着姑爷能给自己寄一封平安信回来,恐怕殿下的病也不会如此恶化下去。
哐啷啷士兵的脚步声响起,一队精兵从外面不请自来,连通报都没有。将幼白都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竟然敢擅闯东宫?”
如今的东宫形同虚设,但也容不得旁人玷污。周锦惜面无表情看着这些士兵,只是坐直了身子,这些人她认识,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