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思量片刻一会以后看了看季远和周锦惜然后道:“草民有罪!草民是受了贿赂,被这位大人威胁家母性命才会故意发生暴动为储君蒙黑,草民罪该万死。”
他本是清廉书生,别的没有只有一身傲骨,现在却让他被迫将自己的名誉放在地上踩,可是他却没有半分办法,只能伏在地上将话都说了出来。
左都御史脸色这才缓和一瞬,还好当初并没有自己亲自出面,这个王启应当是不认识自己的。君上皱了皱眉,虽然他一早便清楚,但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道:“此事毕竟事关储君名誉,便交由储君决断吧。”
周锦惜点了点头领了命便对下道:“季参议企图刺杀君上,株连九族杀无赦。王启虽是此事主谋,但毕竟是受人威胁便罚他二十杖刑,永生不得参与科举。至于左都御史...”周锦惜看了左都御史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最后才缓缓开口道:“身为人臣,还是应该擦亮眼睛避免与狼共舞才是。”
这话带有几分警告与羞辱意味,左都御史却只能咬牙忍了下来,拱手回道:“臣谨记储君教诲。”
王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他早就不会期盼自己能从这件事情当中活下去,最后能顺从本心将话说出来倒是全了他满门清廉,让他能不带遗憾的离去。可是储君竟然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被带下去之前,他硬是忠心的给周锦惜叩了一首。
等下了朝,君上才算是后怕的道:“你也真是大胆,你交上来的证据竟然是一袭白纸!”
其实周锦惜并未找到任何证据,左都御史做事滴水不漏,并没有任何差池,周锦惜只是为了诈他才说自己找到证据,但是呈给君上的却是一张白纸!这也不怪君上看到以后脸色晦暗不明,可是坏就坏在左都御史疑心深重,就算一切准备的再好也会怀疑周锦惜是否真的准备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于是才会让季远动手。
包括周锦惜对王启说的话,也都是故意说给左都御史听的,没想到没能诈到左都御史倒是将季远给诈了出来,周锦惜叹了口气,不过敢让身边人带刀上朝,足见左都御史野心不小,周锦惜目光沉了沉。
“也罢,无论如何你身上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你也知道俞太傅一直不看好你的身份,你弟弟又到了入朝的年纪,若是此事不妥善处置,你怕是会在民间极易失了民心。”君上倒是不意外自己女儿如此大胆,她和沈淮书混在一起以后干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够解决此事。
周锦惜明白的点点头,听到父亲口中对自己的看重,觉得心底暖了暖,无论自己做的好与不好,父亲总是无条件的向着自己。
“只是你们两个的婚事,是否应该定下来了?毕竟圣旨已经下了许久,你们也该准备准备了。”君上再次看向二人,和蔼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这一次全然是对儿女美好的期盼。
周锦惜没想到君上突然提起这事,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瞥了沈淮书一眼。哪知沈淮书一点不觉害羞,直接道:“回君上,家父也早已跟臣提过此事,彩礼请帖早已备好,只等君上元后下旨。”
这倒是沈淮书从未向周锦惜提过的,她有些意外的看过去,君上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沈老兄办事还是那么有效率,现在就将朕的笔墨拿过来,钦天监早就看了,明日便是好日子,等明日这圣旨一并下了。”
还说不知晓,连钦天监算了哪天是好日子都看过了,周锦惜有种被眼前二人打包卖了的感觉。
从宫中出来,周锦惜换了一副神情压低声音问道:“可有收到回信?”沈淮书含笑点点头道:“嗯,还有一样东西,需要你看一下,先回将军府吧。”
周锦惜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沈淮书竟然邀请自己去将军府,别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沈府。
沈淮书在城西是有自己的私宅的,可是他自己一个人住难免冷清,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在老宅,也就是沈府居住。
“将军。”看着沈淮书的马车停靠在沈府门前,小厮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