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自然不知道周锦惜呈上来的是什么,于是疑惑的接过打开。
“大平官员,以权谋私胆大妄为,光是曹州城汝南城城主便纵容家人鱼肉百姓,唐家桑家更是草菅人命。这还不算,徭役赋税繁重百姓交不上粮食还要被活活饿死,现在大平并不是需要开疆拓土却还在不断征兵,百姓当中留下的劳动力少之又少,为了养家糊口只能卖女求荣,朝廷内部腐朽严重,方浩方大人便是一个例子。”周锦惜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哗然,这些话相当于触及到了所有贵族的利益,君上更是惊讶之余觉得头疼,原本觉得周锦惜游历一番有所成长能知道一些道理,没想到竟然想着去改革大平。
“这...”
原本对周锦惜有所改观的大臣纷纷面目凝重,“简直是荒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平历年来皆是如此,殿下如此彻底的否定,难道是对君上有什么不满吗?”左都御史瞅准机会上前拱手道。
俞太傅向来是朝堂上大臣们的主心骨,他之前沉默不语,此刻也上前一步道:“禀君上,殿下此举乃是忘祖背宗,君上,大平律法严苛是为了保证大平安全,曹州城城主一事也只是个例,并不能代表全部大平官员。”
“俞太傅的意思是,等到全部大平官员全都变成和曹州城城主一样的时候变革才有必要进行吗?”殿内叽叽喳喳的声音,因为沈淮书一句话安静下来,只见沈淮书身穿铠甲手放在身侧的佩剑上带着身后几人从大殿外踏了进来。
一直未曾说话的沈老将军惊讶的看着沈淮书惊呼道:“阿烨!”
沈淮书并没有回应自己父亲的惊呼,而是继续向前走到周锦惜身边拱手行礼道:“参见君上。”
周锦惜也同样惊讶的看着沈淮书,完全没有想到沈淮书会来,她知道想要在大平进行变革,一定会经历很多阻挠,所以早就做好准备被众臣反驳,倒是沈淮书。
大平律法规定,一家不能有两人立于朝堂,这是先帝为了不让一家独大才定下的规矩,可是沈淮书此举无疑是逾距的。
左都御史虽然惊讶但还是反应过来咄咄逼人道:“沈小将军与储君殿下在南越患难与共自然是帮殿下说话,可是大平早有规定,沈小将军如此不管不顾是否是对君上的大不敬?”
君上看着殿前的一切无奈的摆摆手道:“淮书是我允许上朝的,有什么事尽管说。”
原本是怕这些人对周锦惜不利,这才私下里给了沈淮书一个特权可以佩剑进殿,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时候冲了进来。
沈淮书看了一眼周锦惜,随后没有犹豫的让身侧侍从将一个黑匣子呈了上来道:“方浩已经认罪,并且在牢中自尽,这匣子里的便是方大人的头颅。”
一听这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众臣纷纷大惊失色,方浩是什么位置,那可是两广总督,又子承父业来自都城老牌家族方家,可以说是在大平根深蒂固的地位,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说死就死了,原本还觉得君上只是吓唬成分的人纷纷不敢吱声。
左都御史同样也吓得不轻,看了眼那匣子随后缩了缩脖子终究没再说什么。
君上虽然将此事交给周锦惜全权负责,可是没想到竟然直接将人弄死了,不过事已至此君上也知道依照周锦惜的性子,方浩难逃一死,于是也只能摆摆手道:“按照大平律法来吧。”
沈淮书恭恭敬敬的拱手领命下去了,临下去之前还倨傲的睨了左都御史一眼,要不说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不一样,左都御史还真回避了眼神,不敢再强出头。
经过此事一闹,原本周锦惜的话题便被轻易带过,君上有意不再提起就是给周锦惜找了个台阶,周锦惜虽然还想再说,可是心里知道现在群臣不找事是因为方才沈淮书给自己撑腰,可是之后自己要是再提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于是只能暗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下朝后,周锦惜深深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往外面走,原本知道想变革难,只是没想到这么难,现在不但将话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