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又夸梁满: “还是你会调理人,小喻比你爸强。” 梁满:"???"什么叫腿受伤了还干家务?什么时候让他干过家务了? 但她没当着谭女士问出来,而是关心: “我听他说,你让他有空上家里玩,真的啊?”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当场面话讲。”谭女士承认道,到了她这个岁数,早就看透许多,看得上就是看得上,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跟孩子之间也不必藏着掖着。 梁满嘿嘿一笑: “我还以为他骗我的呢。” 谭女士笑了声,交代她明天下班顺路来拿黑鱼汤,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了。 然后梁满第二次给喻即安打电话回去,就问一个问题: “你今天干嘛抢扫地机器人的工作?”喻即安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 “我吃酸奶,看猫仔也想吃,就给它拿一个,结果洒到了地上。 说完又语气愤愤地向她告状: "结果它还不肯舔地板,太过分了!我跟它果然合不来!"梁满: "……"突然觉得你拖地的原因会这么离谱也不奇怪了:) 意外见过喻即安之后,他就在谭女士那里挂了号,经常会在梁满跟她打电话时被问起。梁满跟他开玩笑说: "看来我在我妈那里离失宠不远咯。" 喻即安听了,一脸认真地安慰她: "不会的,阿姨永远最爱你,我只是那只被爱屋及乌的乌。"如果不是因为梁满,谭女士为什么要对他好?图什么?无非是希望他能领情,然后对梁满更好一点罢了。 “就像我对猫仔那样。”他说完,扭头看一眼在舔自己屁股的麦子,露出嫌弃不已的表情。 梁满被他这脸色逗得大笑不已,发现这人自从学着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情绪之后,对麦子的嫌弃真是与日俱增。 “你这么嫌弃它啊,要不把它送回家跟大福作伴算了。”梁满逗他。 喻即安听了,先是问大福是哪家的猫仔,得知是只狗,就说: “算了吧,会猫狗大战的。”梁满听到这理由,啧啧两声,揶揄他: “喻医生,你又口是心非了,不是跟你说了别这样吗?”“我没有。”喻即安否认,又问她, “我们好久没出去吃饭了,今天要出去吗 ,顺便看电影?”半个多月了,吃过十几条黑鱼之后,他被篮球架尖锐凸起划伤的腿终于完全好了。 梁满原本不想,觉得天有点冷了,但房地产公司精装房装修设计的项目推进得不太顺利,她们天天开会讨论和调整方案,她又觉得累,想放松放松。 于是就说好,下午五点过后就出了门。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容城有了浅秋的意思,草木的枝叶开始泛黄,有的已经掉落,这是座冬天来得比较晚的城市。 但这时节的白昼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短暂的,似乎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原本高远的天空便沾染暮色的昏黄。 空气里弥漫着秋冬才有的肃冷,路灯早早就亮起,餐厅要等位,梁满和喻即安买了一袋糖炒栗子,一边剥壳一边闲聊着等。 冬天就是个吃栗子的季节, “粉粉的,甜,好吃。” “那你多吃几个。”喻即安把剥好的栗子仁放到她嘴边。 梁满张口衔走,一边咀嚼,一边问起其他问题,比如: "冯教授现在怎么样?"喻即安抿抿嘴唇,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化疗的反应更大了,不是特别好。”梁满啊了声,想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但最终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生病这种事,除了靠医生,就是靠自己,别人再如何关切,都只能束手旁观。她想了想,问道: “那你去那个什么什么研究所的事,有眉目了吗?” "斯克里普斯研究所。”喻即安纠正她的什么什么,应道, "有了,老师的朋友,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安娜教授愿意帮我搞定推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