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新收几个,简直是收支平衡这样的话。 任人被她这话逗得更乐了,在宵夜店里笑成一团。 这边气氛热闹,喻即安那边却有点冷清。 时间不早了,刘雪霏和唐莉都去休息,被喻即安点名要在教学查房中汇报病史的小李同学,也被喻即安打发去睡。 “明天再背也来得及,病人是我们组的,现病史和治疗方案你应该很熟悉,只要把既往史背下来就可以了,多放点时间在查体上。" 教学查房如果是平时的科室小讲课,查体这一块是有针对性的,毕竟病程记录就在那里。但这次碰上是上级来检查,查体肯定要从头到脚来一遍的,这对学生的要求就属实不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喻即安看了一会儿书,又想了一会儿梁满,一时觉得对她不起,一时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好。磨磨蹭蹭到了快十二点,他还是没忍住,给梁满发消息,没错,这次他不敢打电话了。喻大聪明 【阿满,你现在回家了吗?】梁满收到这条信息,看了好半晌,才轻轻地叹口气。 这人真的很像挨了骂碰到壁以后,依旧舍不得放弃,继续暗戳戳试探的大狗啊。 这要怎么办才好呢? 梁满一边想,一边拍了张在睡大觉的麦子的照片发给他,告诉他: 【如你所愿了[无语]】催梁满回家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往小了说,是喻即安这个男朋友担心自家女朋友的安全,所以催她早点回去,这是人之常情。 但往大了说,就是干涉梁满的个人自由,毕竟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会玩到这个钟点才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硬是要她改变? 所以这件事到最后如何定性,其实还是看梁满怎么想。 喻即安就是因为这样,才畏手畏脚,很怕梁满觉得自己是想掌控她、改变她。 他并没有这种意图,只是想在梁满这里刷存在感,希望从梁满的妥协里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重视。 那样他就能确定,梁满不会离开他。 但是他觉得,自己昨晚似乎把事情搞砸了,让梁满感觉到了厌烦。 喻即安怀着这种沮丧的心情,惴惴不安地度过一天,上午查房收病人,中午带学生演习教学查房,下午出门诊,和平常一样。 他的心事掩饰得很好,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发觉。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出了电梯,他站在过道中间,一边是自己家,一边是梁满家,忽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他想像平时一样去梁满那儿,又怕被她赶出来。 可是回自己那边,又无异于单方面把事情严重化——毕竟梁满还什么都没说。他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心,往梁满那边走去。走到门口,抬手, "叩叩——" 今晚准备吃火锅,用丁斐给的那盒糟粕醋汤料包做汤底,梁满下班的时候顺便买了些虾蟹、生蚝、蛏子、蛤蜊、鱿鱼、牛肉和菇类、生菜,数量不多,种类不少,摆满一桌。 刚把食材都洗好备用,就听见门铃声。 以为是邻居,结果开门,外头站着的是神情有些紧张的喻即安。 梁满有点无语: ".…你不是知道密码吗,每天都自己进来,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要我来开门,你闲的吧?" 语气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喻即安嘴唇动了动,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声。然后跟着她进了厨房,洗过手,眼疾手快地接过她手里的汤锅: “我来端。” 汤料下锅,很快就有酸辣的味道蹿腾出来。 喻即安吸吸鼻子,闻到有点熟悉的酸香,问梁满: "这是冬阴功?" "不是,是糟粕醋。”梁满解释道, “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