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袋子,道了声谢,然后故意对喻即安喊: "走啊,哥。"喻即安一愣,整个人都快傻掉,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温度迅速上升。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 直到卖炸串那个档口,梁满停下,正想问喻即安要吃什么,结果扭头就见他同手同脚地继续往前走,跟个游魂一样。 梁满: "!!!" 不是吧,她也没干什么吧?!这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连忙过去拽住他, "别走了别走了,我们到啦!该回神了 ,大哥!"话音刚落,就见这人像被按下开关似的,恢复了正常,像活过来似的。梁满问他: "吃什么?" 喻即安迅速看一遍那些摆满食物的篮子,说: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我可自作主张了?”梁满问道,顺手拿过一个小篮子。 喻即安点头,伸手去接她的篮子,梁满见他要拿,干脆撒手,只负责往里面放东西。 "土豆搞两串,三角豆腐搞两串,金针菇多来两串,玉米也要点,尖椒,掌中宝,五花肉,牛肉,千叶豆腐……" 她一样样拿过去,喻即安就端着篮子跟她移动,直到篮子装满,端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才停下来。 把篮子递给老板,老板问: "微辣还是中辣?" "中……”才发出一个音节,梁满忽然想到喻即安,赶紧改口, “微辣,微辣就可以了,多少钱?" 老板数了一下,报了个数,梁满刚举起手准备扫码,就被人扯着衣袖把胳膊拽了下来。回头一看,是喻即安干的。 他一边举起手机扫码,一边认真地道: “毕竟我是你哥。” 梁满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让他变得同手同脚的是这个! “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放声大笑,甚至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哎哟,让我扶一下,笑死我了——" 她突然靠近,喻即安有些无措,只能定定站在那儿让她扶着,把自己当成木桩。可是木桩是有心的,它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觉得非常尴尬。 "大家都在看,别、别笑了……" 他声音太小,梁满没听见。 周围的客人被笑声吸引,好奇地看过来,梁满顾着笑没注意,喻即安则是不在意,他微微侧头,看见她大笑的样子,似乎特别快乐和放松。 那是一种很松弛的状态,无比吸引他靠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有说出口。很奇怪,他竟然在这个瞬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抛弃和他和父亲的,只存在于照片里的女人。莫名其妙,他明明不喜欢那个人,她怎么能和梁满比。 吃完炸串,俩人一 起往回走,梁满给自己和喻即安都买了瓶酸奶,一边啜一边慢悠悠地走着。走到一半,她扭头看了眼,见他嘴里也咬着吸管,动作和自己一模一样,不由得笑了一下。喻即安好奇地看过来。 她忽然问: "你喜欢夏天吗?" 喻即安微微一愣,像是认真想了想: "……一般,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对他来说,春夏秋冬都是很普通的季节,无非穿衣多少的区别罢了。 但梁满不是, “我还挺喜欢夏天的,感觉人生很多重要的事,或者重大的转折都在夏天发生,比如中高考啊,毕业啊,参加工作啊之类的。" 夏季炎热的气温里,笑脸和泪水似乎永远叠加在一起,曾经一起挥汗如雨或者亲密非常的人,会在这个季节走散,终结过往,新生活开启,每个人都被时间和生活裹挟着往前走。 梁满有些莫名的惆怅,问喻即安: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同学吗?" 喻即安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