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放门口了,她立马开始尖叫,把她吓退出去,还很幼稚地在门上挂牌子,写上陈珍珍不许入内。 她像刺猬一样,大人都觉得是因为她年纪小,还不懂事,过段时间就好了,便只安慰陈珍珍,没有责怪她。 但她见到梁元安慰陈珍珍,就更加觉得对方是来抢自己爸爸的,六七岁的小孩子,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二极管。 她有一天故意打碎了家里的古董花瓶,那是真的古董,梁元花大价钱从别人手上收来的, 但从没告诉过她真正的价值,她以为是在路边几块钱买的——后来长大再想这件事,每次想每次痛心疾首,放到现在,那就是一套房啊! 然后栽赃给陈珍珍,陈珍珍哭着辩解说不是,还是被急眼的谭女士打了一顿屁股。 那是小梁满第一次见到陈珍珍哭得这么惨,惊天动地,房顶都要被掀翻了,瞪着她,说她冤枉自己,她顿时心虚地缩缩脖子,第二天陈珍珍就发烧了,因此后来的好几天,她都没敢像以前那样对她,还第一回巴巴地给她分零食,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玩。 现在的程彦,就给她一种这样的心虚感。 伤害过别人后,又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或者因为害怕,而产生了心虚,然后会不自觉地用各种好话和承诺来遮掩自己的心虚。 梁满静静听完他的话,嗯了声:“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程彦也沉默,两边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甚至出现了淡淡的尴尬。 半晌,还是梁满主动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气氛,笑道:“听说这边泼水节很多节目,我以前来过云市这么多次,是一次都没赶上,这次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了。” “啊、是啊……对,你可以泼水节玩玩……”程彦应道,但又说,“其实就那样,一般,到处都是人,还要带换的衣服,挺麻烦的。” 梁满应了声是吗,“那我就去看看别的好了,或者这两三天去一趟古城也不错,肯定人很多很热闹。” 程彦连声说对,还主动要给她发攻略和帮她定客栈。 梁满哎呀一声:“你攻略发我就行了,客栈我自己定,我们什么不同,不要你定。” 程彦没有坚持,同她说了几句别的事,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之后,就主动挂了电话。 梁满把手机往背后床上一扔,冷哼一声。 她吃过午饭,在房间里看了一个下午丁斐去冯教授家拍回来的照片,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才拿着相机走出房门。 这半天多时间里,客栈显然又入住了不少客人,梁满下楼的时候,见到大堂的休息区里坐着好几个年轻男女,看样子也是来度假的。 老板娘见到她,就笑着打招呼: “出门啊?” “是啊,去找点吃的。”梁满笑着应道,靠在柜台边上跟老板娘打听附近哪里有好吃的。 老板娘见她拿着相机,介绍了几家他们本地人都会光顾的店之后,又介绍了几个地方,说:“这些地方拍照很好看的,特别是那个花,我们这边花最好看了。” 梁满道了声谢,出门扫了辆共享小电动,往老板娘介绍的米线店找去。 米线在木制长把的小铜锅里咕嘟咕嘟冒泡,周围都是客人,看样子多是和她一样的游客,梁满一边等自己的米线,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很快米线就端了上来,色彩浓郁的一大碗,红油的红和韭菜的绿,中间还有酸腌菜的褐色,鲜艳的对比色和浓郁的香味一起冲击着食客的感官,让人食指大动。 梁满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埋头认真干饭。 吃到最后她辣得直吸鼻子还冒汗,却又觉得整个人舒服不少,中午时因程彦而起的那点郁闷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