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天气还没暖,你多穿点衣服。” 这句话她常对喻即安说,因为他没有妈妈照顾,奶奶年纪大了,她又疑心喻鸣那个大忙人会粗心大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之于喻即安,是有些像母亲的。 喻即安很肯听她的话,忙点点头应好。 转头就去值班房多穿了一件薄毛衣,领带被压在了毛衣里。 要抽胸水去做细胞学检查,喻即安和王晓云都没让学生来,而是自己去给她抽。 冯教授一边让他们给自己做操作,一边同他们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她问喻即安:“我听他们说你要买婚房,是打算结婚了?” 喻即安嗯了声:“我爸说谈半年可以考虑这事了。” 冯教授接着问:“大概什么时候结,定日子了?” 喻即安摇头:“还没有,先买房子。” 冯教授看他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喜色来,觉得有点奇怪,就说:“我还没见过你对象呢,做什么工作的?什么时带出来一起吃个饭?” 王晓云是主操作,一边往标本瓶上贴标签,一边开他玩笑:“可不是么,谈半年了也没让我们见过弟妹一次,不会是假的吧 ?” 穿刺已经结束,喻即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摇头:“真的,是我爸的学生。” 顿了一下,又对冯教授说:“我问问她,过几天带她来看您。” 冯教授笑眯眯的:“那我可就等着了。” 喻即安认真地点了点头。 等从病房出来,他就给姚蕴含发信息,问她愿不愿意同冯教授见一面,还没等到她回复信息,就有患者家属过来找他。 等解答完家属的疑问,时间到了下午两点。 喻即安周一到周三下午都有门诊,他看了下表,叫上跟门诊的学生匆匆去往门诊楼。 到门诊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有早到的病人在等候。 喻即安匆匆看过一眼,在他们眉头紧锁的脸上看到忐忑不安和忧虑恐慌,有的病人已经很瘦,或者脸色蜡黄。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有心情多说话。 当穿着白大褂的喻即安和学生出现在走廊,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看过来,那些目光里有期盼,也有失望。 期盼的人可能是他的病人,或者第一次来,不认得医生哪个是哪个,想看看来的是不是自己等的医生,也有可能是对所有医生都抱着期待。 失望的,基本都是发现来的不是自己要看的医生,于是收回目光,继续等待。 喻即安在这样的目光里走得很快,他走路时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就走到自己诊室门口。 推门进去,开灯,学生去开电脑,他先去洗手。 “老师,可以叫号了吗?” “叫吧。” 第一个叫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的男性患者,主诉是“大便性状改变3月,便后带血半个月”,他本来以为是痔疮出血,但去看了肛肠科,医生做完检查后建议他做个肠镜,说摸到有硬块,不知道性质怎么样。 他追问医生,医生就说要排除是不是癌,他一听吓坏了,赶紧请假到大医院来。 喻即安听完他的自诉,点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一包手套,示意患者:“到帘子后面去,躺下,我检查一下。” 患者哦了声,起身走到帘子后面,喻即安跟在后面进来,顺手把 帘子拉起来。 抬头就见对方开始脱裤子,他顿了顿,说:“……先平躺,我摸摸你肚子。” 检查的时候,病人忍不住问:“医生,我不会真的是癌症吧?” 喻即安神色不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