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胡跌儿走上城楼时,心中便已有了打算,便是顺着绳索出城,再骑马离开。那些守城兵士便是开城门追来,有门口聚集的百姓,定也能延迟他们片刻,可趁机远去。而自己掌控着豪格生命,便是迫使一众侍卫就范的王牌。 哈乌尔登上城楼,立身在众人之前,高声道:“胡跌儿,我念你是一条好汉,今日你放了贝勒爷,我哈乌尔担保旁人不能奈何你。大汗早有言,你在‘春狩大会’上舍命救了大汗,特命我们不能伤你性命。大汗一向仁义,若知你无伤大贝勒,定会善待于你,我也定会向大汗求情。” 胡跌儿眼睛瞪着哈乌尔,撇嘴笑道:“草原第一勇士哈乌尔大人,你也来了,我胡跌儿还真是面子大,竟然惊动了沈阳城中这许多能人。” 哈乌尔皱眉不语,翻眼看着胡跌儿。 胡跌儿继续道:“哈乌尔大人,你先将你手中弓箭扔到城下去,我或能信你几分。关内一箭,你差点要了我性命,那时我连你人影都还没见。哈乌尔大人的箭术,我可是领教过的。” 哈乌尔面色阴沉,举步走到城垛前,甩手将手上长弓及几只羽箭扔到了城下,继而平伸两只空空手掌给胡跌儿看。 胡跌儿手上短刀紧抵住豪格咽喉,丝毫不放松,眼睛盯着哈乌尔道:“你令人打开城门,牵一匹健马到城外等候,城门再关闭上。寻一根粗绳沿城墙垂下去,再令城上一众都退城下去,城上只留你哈乌尔大人一人。这一切都办妥,我便放了这大贝勒。” 哈乌尔嘴角抽动,低声道:“胡跌儿,凭你身上的伤势,你能逃多远?我已经说了,大汗会念及你的功劳,放你一条生路,你便随我回去面见大汗,便是从此圈禁,也好过死在这里。” 胡跌儿撇嘴道:“哈乌尔大人,你莫多说了。便照我所说去办就是。若是不依,我便一刀杀了这人,我一条贱命换贝勒爷这条性命,我可是赚了。” 哈乌尔皱眉道:“我便依你,这都城周遭偌大之地都是大汗的天下,你真以为自己能登天而去么?” 胡跌儿不想再多耽搁,手上短刀一紧,那豪格“啊”了一声,咽喉处被割破一刀血口,直淌下血水来。 哈乌尔一惊,知道若是伤了大贝勒豪格,自己及一众侍卫定是难以交代,便高声道:“城下兵士,牵一匹健马出城等待,城门关闭,寻一条粗绳来,顺下城去。” 城下守城士兵虽是心中疑惑,但哈乌尔下令,不敢违背,便都照做了。 城上的胡跌儿撇眼见确有一个兵士牵马出城,站立城门口,仰头望着城上。那孩儿臂粗的麻绳,城上便有,士兵听命便直垂下去。 哈乌尔又高声命令:“其他人等都尽速退下城去。” 城上一众各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哈乌尔又厉声说了一遍,才有兵士慢慢后退。一个人后退,便有人随着后退下城,不多时,一众侍卫及士兵都已退下城去了。城门瞭望台上只余了胡跌儿、豪格及哈乌尔三人。 哈乌尔两眼盯着胡跌儿,高声喝道:“胡跌儿,现在已经按你要求做了,你还不快快放人。” 胡跌儿眼角余光看着那绳索方位,脚下挪步走去。走到那麻绳近处,出声道:“哈乌尔大人,我说话算话,这就放了贝勒爷。”口中说着,手上短刀离开豪格咽喉处,单手前推,将豪格身子推出一丈之外。豪格半响身处生死边缘,一旦脱身,立时前冲几步,脱离了胡跌儿的掌控范围,大声对哈乌尔道:“莫要让这小子逃了,抓住他,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胡跌儿放了豪格,并不怠慢,攀上城垛,矮身抓住城垛边的绳索,便想顺着绳索下城,忽地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不稳,脚下一阵绵软无力。 哈乌尔迎着豪格冲上,将豪格挡在身后,奈何身边并无趁手的弓箭,难以立时制住胡跌儿。即便如此,哈乌尔仍不想让胡跌儿就此脱身,疾冲几步,奔向那胡跌儿的立身之处。 就在哈乌尔奔向胡跌儿,两人相距十丈左右时,那城垛绳索处忽地一记抖动,那城外竟顺着绳索攀上一人,那人身子甚是灵活,临近城垛,借着攀援之力,一个翻身,落在胡跌儿身边。身子落地,并不停歇,寒光一闪,手上刀刃直朝胡跌儿狠狠砍去。胡跌儿料不到城外有人翻入,更加之此前失血,身上力道不足,眼见对面来袭,躲避不及,被那人一刀砍中手臂。 哈乌尔眼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