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成立“天隼”,汤山入职为“天隼”副主事。更担负起入关招揽武林人士共谋反明之重任。 汤山领了这道命令,入关办差。为了入关方便,便将名字定为汤山,类似汉人名字。汤山截杀钱孟事发,触及皇太极登基以来极力坚持的广揽天下之才为已用的大政,若不严厉责罚必定落人口舌,损折招揽异族人才大计。但皇太极心中却从未想过要处死汤山,而今汤山于牢中自尽,确是令皇太极颇为震惊,对主审莫正的嗔怒自不必说,对一向信任的崔承用也生出一些怀疑,毕竟汤山与崔承用两人暗争之事,皇太极心知肚明,而此时,汤山于崔氏探看过后不久便自尽身亡,明里暗里,崔承用都难逃嫌疑。 此前,崔承用上陈皇太极,说要去天牢探看汤山,一方是聊表同朝之谊,另一面,想问几个关乎截杀当晚的细节问题。皇太极本想让崔承用将事情托付莫正去问,转念想,崔承用一向恭顺忠心,自投奔以来多年,从不曾有二意,若一口否了,反倒令其寒心,仿佛自己仍对其心存疑虑,便没再多想,开口允了。不想,一日之间,却生出了这般变故。 莫正那鬼号般惨叫从院子中传入殿中,令皇太极更加心绪烦乱,转身对身边侍卫道:“立即招崔承用进宫回话。” 那侍卫回道:“启禀大汗,那崔大人已在正门外跪了多时了。” 皇太极一愣,道:“他可有说什么?” “他就是跪着,非但一句话没说,便是伏在地上,动都不曾动一下,像个木雕一般,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侍卫回道。 皇太极“哼”了一声,怒声道:“摆个样子给谁看,苦肉计么?快将他招进来。” 侍卫领命出去,片刻便将崔承用带进大殿。 皇太极面沉似水,见崔承用进来,故意不做理睬,看崔承用有何话说。 崔承用进到大殿,便双膝跪地,伏在地上朝皇太极磕了几个响头,口中道:“大汗赐罪,罪臣该死。” 皇太极沉声道:“你既然知罪,便自己说说吧。” 崔承用跪在地上,紧低着头,朗声道:“大汗,我昨日去天牢探看小汤大人,只想以真情相劝,让他将我那属下钱孟的生死告知,并承诺小汤大人,定会在大汗面前给他求情。哪知那小汤大人当时便恼了,出口叱骂,丝毫不给臣下脸面。也怪臣下沉不住气,便声言纸里包不住火,只需将小汤大人府上的每个人都捉来问询,定能寻到踪迹。他们是小汤大人的心腹,但更是大汗的臣民,定不会对大汗隐瞒。那小汤大人听了,气势上便弱了许多,却还是对臣下骂不绝口。臣下无奈,便就离开了。今早才得知,那小汤大人竟然在牢中自尽了。臣下罪责难逃,恳请大汗责罚。” 皇太极不动声色,沉声道:“昨日在天牢内,除了你与汤山,可否还有旁人?” “那牢头穆图恩并没有随在臣下身边。”崔承用回道。 “哼哼,天牢内只你与汤山两人,现在汤山已死,你所说之言又如何自证?” “臣下所言无法自证,只能说句句属实,天地可鉴。”崔承用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皇太极“哼”了一声,心念一转,想起方才崔承用所言,及此前崔承用早早过来跪在门外之举,忽地心中一惊,念念道:“崔承用,你到底是神通广大啊,竟早早就知道了汤山的死讯,怕是比我知道的还早呢?” 崔承用头面贴地道:“大汗圣明,臣下确是早就知道了小汤大人的死讯了。” “那就说说,你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昨日离开天牢时,便算定那汤山必死么?” “臣下不是算命的术士,不能掐算未知。臣下有一物上呈大汗,只求大汗在惜龙体,不要动怒才好。”崔承用身子伏得更低。 皇太极听了,心中纳闷,口中怒道:“你有何物,尽管呈上,何必多言。” 崔承用磕了个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烂布,双手托着,转身朝向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接过,双手上呈给土炕上盘膝而坐的皇太极。 皇太极将那烂布平铺在身前方桌上,细看那上面的字迹,心中震惊,胸腹间更是一股难抑的怒气涌上,冷冷道:“这是汤山绝笔么?上面字字皆指向你,竟然还是从你手上呈给我的,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崔承用,你有何话说?” 崔承用仍是伏身跪下,口中道:“罪臣只愿大汗责罚我一人,莫大人是一时遇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