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血溅当场(2 / 3)

此嚣张。他一再如此,旁人也会说大汗用人不当。”崔承用低声念道。  “谁来挫他的气焰,崔大人倒是说出个人来,你家宋春儿么,我还是真有些企盼了。”汤山低声道。  “哼,若不是……得了,今后这唐三里若始终如此,早晚要吃亏,手段比他高明的,自有人在。”崔承用念念自语。  场上,唐三里仍如方才那般戏耍着费苏,费苏已经倒地多次,却仍是咬牙不认输,每次站起都能赢得一片掌声,起身后三两下再次被唐三里打到。唐三里每次都不用大力,只打一下脚踝,敲一下膝盖,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只令对手倒地,并不令对手受伤。  看台上的赫连通强忍多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周遭观者及看台上的一众官员,猛地起身,朝看台下冲去,边大声吼道:“唐三里,你欺负小辈,不算能耐,我赫连通今日与你拼了。”  汤山见状,忙起身大声呼喝,命侍卫拦阻赫老大。多名场边值守的卫士上前拦阻,被盛怒的赫连通随手推开。眼见赫连通便要冲进场内,汤山急忙转头看向一侧观战的哈乌尔。  哈乌尔见赫连通冲下看台,便站起身来,已有准备,眼见小汤大人看向自己方位,心领神会。起身手扶看台栏杆,纵身从看台上跳了下去。正跳到赫连通身前丈外。赫连通见哈乌尔站在自己身前,并不闪躲,满眼怒火,直朝哈乌尔冲去。  哈乌尔见赫连通来势汹汹,忙伸臂拦阻,嘴上喊道:“赫老大,你莫急,你若上场,便是违规了。春狩大会是大汗看重的大事,你若如此,大汗定会怪罪。”  “他欺人太甚,我与他没完。”赫连通大张双目,怒气正盛。  “等完结了,你若不忿,与唐三里单独约斗便了,我给你们判高下。现在断然不能上去,上面如此多官员在场,你若上场,非但坏了规矩,更只能惹得众人耻笑你师徒输不起。”哈乌尔拦腰抱住赫连通,贴在他耳边说道。。  赫连通不如哈乌尔力大,挣脱不开,又不能对哈乌尔使出手段,只能看着场上,心里愤恨不平,却无可奈何。  哈乌尔将赫连通拖到一边,扭过他身子,令他看不见场上争斗,嘴巴贴在赫连通耳边极力安慰。  场上争斗两人都看见了场边赫连通的盛怒,及哈乌尔的劝阻。唐三里知道不能再玩笑了,手上一抖,哨棒打在费苏膝盖内侧,费苏“扑”地跪倒。  “小子,你跪着不动,咱两个的比试便算结束了。”唐三里撇嘴道。  费苏全身已不知挨了唐三里多少棒打,虽无重伤,却浑身疼痛,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受此折辱,心中怒气郁结,却无奈手上功夫与唐三里相差甚远,便是宁愿挨棒不加躲闪,只专注全力进攻,自己手上哨棒也难以触碰到对方身上半分。方才见师父赫连通冲下看台大喊,心中更是愧疚万分,只觉丢尽了师父的颜面。此时又被唐三里打得跪地,哪里肯就此认输,强自起身,那一棒却比之前更重,身子站起一半便又跪倒地上。  “就这样吧,我不为难你了。”唐三里撇撇嘴,收棒站住身子。  “唐三里,你杀了我。”费苏大吼一声,紧咬的嘴唇淌下血来。  “就是玩玩罢了,如何谈‘杀’?”唐三里咧嘴笑着,转身朝场外走去。  费苏眼见唐三里朝场外走去,挣扎站起,奈何两腿无力,坚持不住,又是“扑”地一声,跪在地上。那样子在旁人看来,便如朝着离去的唐三里跪倒服软一般。场外观者中,便有人发出耻笑之声。也有许多人见此,心中难过不忍。场外的费伊多见费苏如此,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悲愤,厉声反复喊道:“费苏,站起来,自己走下场。”  费苏跪在地上,不再奋力站起,仰头望天,呆愣片刻,眼见那皮帽汉子从场外走来,忽地一手抄起哨棒,将那哨棒一端的裹布尽力撕扯去,露出哨棒端头,又是仰天大吼一声,两手握住哨棒一端,将那端头对准自己喉头奋力戳去,“扑”地吐出一口鲜血,侧身倒在地上。  场外旁观众人见此俱都惊呼出声。唐三里听得观者惊叫,回头见费苏倒地,口中淌血不断,忙跑至他身边,将费苏抱起,见他满嘴鲜血,人已经昏迷。唐三里脸上再无原来那般嬉笑之色,抬头大声召唤场外侍卫。几个侍卫上来将费苏抬到场外,场外守候的大夫跑过来查看,一时场地边上混乱一团。  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