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费伊多见了,忙收住哨棒,退在一旁。赫连通挺身擦了擦嘴角的热血,回头道:“好小子,这才像个样子。” 费伊多满脸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嘴上诺诺道:“师傅,我认输了,不要再打了。” 赫连通大怒,面色通红,手上哨棒一挺,直朝费伊多肩头打来。费伊多一愣,侧身躲避,手上一棒打在赫连通棒身上。赫连通手上一振,哨棒飞出。 赫连通后退两步,忽地仰头哈哈大笑,举手道:“我输了,我输了。”说罢,转身朝场下走去。留下费伊多站在空场上,满脸惊慌。 看台上,崔承用与汤山看着场上这一场争斗,俱都是面色凝重。 “赫老大从开始大声呼喝,便犯了对敌的大忌。他说他徒儿气息乱了,他才是真的气息乱了。”崔承用念念说道。 “赫老大应该从心里就没想过要去赢。只是也不想太过轻易地输给他徒弟。如此过程,倒是像赫老大的风范,一来借着比武之机逼出那费伊多的潜能,算是个很好的热身,以利下一场对决;二来,如此落败,让别人看来并非师傅故意放水,那费伊多赢得也有面子。赫老大真是一片苦心呐。”汤山叹口气道。 “他那徒弟费伊多究竟手段如何,比之其他年轻侍卫又怎样?”崔承用侧头问道。 “算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一个,将来或是能有些作为。”汤山点头道。 “嗯,看看那费伊多下一场有何作为吧,别辜负了他师傅的一片苦心。”崔承用念念道。 “赫老大好面子,为了那事,心里应该一直憋屈着,这一场比试全然失了他赫老大平素的稳重,让人看了心里难过。”汤山轻声自语,摇头叹息。崔承用听了,默然无语。 “本场比试,殿前侍卫费伊多获胜。第七场比试,殿前侍卫长哈乌尔对殿前侍卫索多,现在开始。”皮帽汉子高声宣告,当喊出“哈乌尔”名号时,立时引来全场的一片喧闹叫好之声。“哈乌尔,哈乌尔”的喊声全场不绝,久久不息,将那宣告之后的铜锣之声都全然掩住。 哈乌尔身材高大挺拔,手持哨棒走上场来,那响彻全场的呼喊声更是响亮。哈乌尔立住身子,朝四周挥手致意。那索多与哈乌尔对面而立,两眼盯着哈乌尔,满脸尽是崇敬激动之色,竟仿佛不是要出手对决,而是一时见到自己心中英雄,梦想成真的满足。 两人拉开架势,四目对视,哈乌尔大喊一声:“索多,来吧。” 那索多身子一震,收起那崇敬激动的神情,大喊一声,搂头一棒朝哈乌尔头上打去。哈乌尔举棒上撩,将索多的一棒拨到一旁,却并不抢攻,等着索多的下一招。 索多又是一声大喝,一棒朝哈乌尔腰上扫去。哈乌尔侧身一棒,将索多来袭挡开,仍是收步,等着索多进攻。两人如此一攻一守在场内走了十几个回合。 “这哈乌尔只守不攻,这是要做什么?”崔承用侧头问汤山。 “哈乌尔不想一招便令索多落败,这样走上几个回合,索多便是败了,也能有些颜面。”汤山道。 “哈乌尔便是真的如此之强么?”崔承用侧头道。 “这哈乌尔本是大汗妃子从蒙古带过来的亲随侍卫,来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摔跤骑射上便很有些手段,平素的成年人已经不是他对手。这些年日日勤奋,从不怠惰,历练的越益精进,已是罕逢敌手了。‘塞外第一勇士’可不是白叫的。”汤山念念着。 “既如此,下一轮,最好不要碰上我家宋春儿。”崔承用低声道。 “你是怕你家宋春儿早早落败,还是说怕你家宋春儿胜了哈乌尔,折了这‘塞外第一’的面子,令大汗脸面上不好看?”汤山戏谑道。 “哎,胜败输赢放在其次,我家宋春儿可不是给哈乌尔预备的,他有他的对手呢。”崔承用道。 “我越发想着看你家宋春儿出场了。”汤山低声道。崔承用“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场上,哈乌尔与索多走了多个来回,索多一阵抢攻之后,额上已经满是汗水。哈乌尔看准索多漏洞,忽地大喊一声:“着。”手上哨棒猛地朝索多前胸戳去,索多抵挡不及,眼见便要被哈乌尔哨棒戳中。哈乌尔却撤棒回敲索多手上哨棒,两棒相碰,索多手上一振,哨棒脱手飞出。 哈乌尔打飞索多手上哨棒,不再进攻,后退一步,手上哨棒立在自己身前,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