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子。知道自己非是那哈贵对手,心中却也一宽,毕竟自己尚接了一招,比之蔡三与葛辉已算有些面子了。 哈贵收棒,单臂一抡,风声呼啸,哨棒朝江武下盘扫去。江武手中哨棒顿地格挡,那哈贵使尽全力,哨棒力道甚大,加之江武心中早生了怯意,手上力道稍缓,被哈贵一棒打破防守,哨棒一端打在脚踝上,江武“啊”的一声,翻身倒在地上。 看台上,汤山见到江武倒地,猛地身子前探,眼睛盯着场内。崔承用侧头道:“你确定那哈贵听清了你的命令?”汤山面色凝重,双唇紧闭,不作回答。 场上,哈贵走到倒地的江武近前,低头看着江武,狠声道:“你倒是站起来呀,你这废物。” 江武见哈贵手持哨棒,立在自己身前,更觉惧怕,心中念着:“自己已经倒地了,怎的那主事之人还不登场。”如此想着,便举起左手想高声认输。那哈贵见江武举起左手,知道他要出声认输,心中大急,心知若是对手就此认输,那小汤大人自不会轻饶自己。情急之下,不等江武喊出声,便将手中哨棒朝他脸上戳去。 那倒地的江武忽见对手将哨棒一端朝自己脸上戳来,而自己倒在地上,已经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本能将手中哨棒随手迎击,那哈贵见对手挥哨棒迎击,手上故意一缓,身子不动,任由对手哨棒打中身侧,“啊”的一声,后退了几步,扔下哨棒,大声道:“我哈贵输了。”说罢,转头朝场外走去。留下躺在地上,满脸惊愕莫名的江武,和看台上一众如坠云里雾里的观者。 “哈哈,这哈贵有些意思,竟如此方式落败,你小汤大人没想到吧?”崔承用故意出言揶揄。 汤山面色铁青,低声道:“这哈贵年轻,还是少些磕绊,真把他自己当回事了,这样今后少不得要碰壁了。” “人家已经听了你的命令认输了,你还想怎样?”崔承用面上显露着笑意,心中却涌上了些许不安。他深知自己刻意安排的这一场比武赛事上呈现的如此景象必然令自己早先上呈的那一番谋划失了众高官的信任。他原知道中原来人武力平平,却不想与塞外武士相比竟有如此差距,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场上,皮帽汉子登场,大声道:“这个……万峰岭江武获胜,哎,获胜。第五场,中原胡跌儿对殿前侍卫富满,现在开始。” “这胡跌儿有些手段,这是我亲眼所见,这场比试确可一看,中原人的脸面,也就仅可指望他了。”汤山面沉似水,念声说道。 “若说手段,我更知道他,他若不藏掖,那富满绝不是他对手。还有……”崔承用本想说胡跌儿并非中原人,实是塞外蒙古人。话到一半,心念一转,又将那后半句话强咽了下去。 “对,我倒忘了你与这胡跌儿曾一处供职,哈哈,你自然更加知晓此人……还有什么?”汤山问道。 “还有……这胡跌儿善使短刀,身子灵动,力道却不足,若是凭借哨棒,不知能否真的斗败这身高力大的富满。”崔承用心思转的甚快,说出话来竟毫无漏洞。 胡跌儿与富满登上场来,两人手持哨棒站定身子,相互抱拳施礼。那富满人如其名,膀阔腰圆,身材高大,一张圆脸上一对小眼睛,眼帘低垂,旁人看不清他是睁眼还是闭目,脖子上一圈肥肉显得这富满不像一个侍卫,反貌似从厨房走出来的掌勺师傅 胡跌儿从被东厂田公收入身前,自练武始,便是习用短刀。平素绑腿上插一把短刀防身,正式对敌,多用两柄长过小臂的短刀,像这样一根丈八长的哨棒,从未曾使过,也未曾练过,现下拿在手里只觉不便。横在手里抖了两抖,摆出架势,眼睛看着对手。 那富满看着这瘦小的汉子,嘴角上撇,脸上显露出一副轻蔑之色。 “哈”富满喊了一声,抡手中哨棒抢步朝胡跌儿当头打去。胡跌儿举棒上挡,只觉手上一振,两臂发麻,后退了一步。那富满仗着身高力壮想尽快结束争斗,并不给胡跌儿进攻机会,又是抢身一棒朝胡跌儿腰间横扫过去。 胡跌儿想侧身抵挡,两棒相交,胡跌儿把持不住,哨棒脱手飞出。两招之间,胡跌儿便失了手中兵器,引来看台上一阵哄笑喧闹。观者因之前几个中原人的惨败,本就不看好胡跌儿,其中有几人听得传言这胡跌儿手上有些手段,本来还想着或有好戏可看,谁知胡跌儿两下抵挡便丢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