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凶案(2 / 3)

中一动,只觉此人的神情做派仿佛有一丝熟悉,却是面生。单从样貌看,也不像是功夫高深之辈。胡跌儿心中纳闷,又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便不觉多看了两眼,心中更加确信此前定是见过此人,而且还不是一面之缘。胡跌儿不善交友,除去京城中的一些同事,并无什么熟识之人。由此推断,那只有是京城锦衣卫中的同事了,心念至此,心中一阵慌乱,只觉一颗心“呯呯”乱跳,忙专心低头吃喝,不再多理会旁人。  饭毕,离了村庄,起程上路。胡跌儿闭目假寐,脑中想着那年轻汉子的样貌,细细思量,更觉得此人必定曾经见过,只是一时不能确定为何人。回溯自己过去几年经历,及身边所见之人,一一细数,忽地脑袋一振,想起一人,只觉心中一痛,继而又是一阵轻松。伸手去摸了摸伤处,原本尚难决断的一些事情,就于此时定了下来。  当夜,车队赶至一处镇子,便在镇上一家客栈休息过夜。胡跌儿仍是由来福、去喜照顾,独处一间客房,换药,用饭都在客房内。换药时,来福、去喜发现那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水,便擦拭去血水,再涂上伤药。  “爷,您这是身子太用力了,将本已愈合的伤处又挣裂开了。您挪动身子当心些,毕竟这伤还没有大好。”来福念道着。  “不碍事,没那么娇弱。这上车下车的,总难免身上使力,还是这伤口深,没觉得使多大劲儿,就流血了。没大事情,总不能因此就待着不动了。”  “您就当心些吧,前几日愈合的快,这几日反倒不如前几日了。就是您自以为伤势大好了,不在意了。”  “行,行,我当心些就是。”胡跌儿看这比自己年少几岁的来福,忽地心中竟有了做兄长的感觉,这确是自打离开家乡,便从来没有过的。  那去喜仍如往常,只顾涂抹伤药,并不多话。  吃饭时,胡跌儿又听到前面大堂传来喝骂之声。让来福出去看。来福念道:“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又是那齐八爷并着年爷和那贺爷因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嘴罢了。”  “我除了在车里,就是这客房内,真个没劲。倒真想着去与他们同桌共食,也热闹热闹,便是看他们斗嘴也是个趣儿。”胡跌儿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好热闹的。成,我出去给您看看,回来给您说道说道。其实是没趣儿的,还是那些什么当年谁在谁的地盘上说了不敬的话,谁折损了谁的面子。哎,都是那些江湖上常有的纷争罢了。”  来福嘴里说着,便开门出去,想回身关门,被胡跌止住,“觉得身上热,就敞着门吧,进些凉风,反倒舒服些。”  去喜待胡跌儿吃完了饭食,便将碟子碗收拾了,放到食盒内,提了出去。走出房门,转身待要将门关上,又被胡跌儿止住,“再通通风,等会儿让来福关吧。”去喜不语,提着食盒,自行去了。  不多时,来福回来,跟胡跌儿说着前面大堂里的争执。确是没什么趣味,无非又是前几日戏码的重演。究其根源,还是当年铁掌门与快剑门同在冀北便少不得有了些过节,埋下了积怨。齐八爷有心机,明里暗里挑唆旁人与贺老幺做对。都是混江湖的老手,自然知道齐八爷的心思,大都作壁上观。只有那神拳门的年小丘本就与贺老幺曾经有些过节,便立场鲜明地与齐八爷站在一起,挑明了与贺老幺敌对。当日,又是齐八爷冷言冷语的几句话,惹得贺老幺大怒,骂了出来。那年小丘便与他对骂。好在有赫老大在,出言劝解住,并没有将事情闹大。  胡跌儿听了,便笑着点头。屋外,吃过酒食的那几个同行的江湖人物回到自己客房安歇。胡跌儿客房位于一排客房中间,见齐八爷、蔡九爷和那脚步蹒跚的吴老爷子从门前经过。  “来福,扶我出去撒泡尿。”胡跌儿伸出胳膊让来福过来扶自己。  “您就在屋里吧,我给您倒尿壶便是。”来福从屋角端出尿壶。  “前几日动不了身子,这几日能活动了,还是出去吧。我行走江湖,便是半夜里尿急也不用那玩意儿。”  “成,我扶您出去。”来福扶起胡跌儿朝屋外走去。走过客栈走道,一直走到客栈院子里,找个偏僻角落方便。  回来时,走过客栈走道,许是高兴,胡跌儿哼起了小曲儿:“谁个家的狗儿朝人吠,惹得人心烦;谁个家的猫儿偷鱼吃,惹得人着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