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到车里。十辆马车头尾相接,走出客栈,上路朝前行去。 此时,天刚过正午,日头正足,车上一众吃喝足了,困意袭来,方上车不久,便从几辆车内传出打鼾之声。胡跌儿方才躺在客栈客房内,知道外面那几个武林中人起了争执。上到车里,与来福闲聊。知晓是那贺老幺与齐八爷两人早有嫌隙,便在吃饭时因了小事闹了起了,同行的年小丘相帮齐八爷,最终便是不欢而散。所幸,并没有真的动起手来。 又随口问了几句,那来福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些,忽地眼珠一转,伸手捂住嘴巴,出声道:“我不能多说,伍爷嘱咐说不能打扰几位爷的休息。哎,我真是多嘴了。” 胡跌儿听了,知道再多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追问,眼睛看向前方,沿途房屋渐稀,更显出荒凉,口中言道,“来福兄弟,将那车帘放下吧,有些冷了。” 胡跌儿闭目躺在车里,脚下暖炉新添了炭火,阵阵暖意传了上来。手抚着伤处,心里念念道:“这伤药倒是好,如此重伤,只十几日便如此好了。可真要与人动手,却总还需些时日。听来福言说,总要月余方能去到关外。月余……月余……那时,伤处应该痊愈了,动手使力都应该无碍了。齐八爷……贺老幺……年小丘……看来,这一路上是不会太平了。再者,看这一行人,只有那个伍烘算是有过交手的‘熟人’,其余人等都不曾见过。听来福所言,那小汤大人应是将手下人手分散,分几路回关外了。那自己心中所念的女子,及那射伤自己的‘哈乌尔’都应是走另一路出关。哎,真想看看那个‘哈乌尔’是个何等样的人物。”如此想着,眼前却又闪出那于小桂的样貌,不觉心中一痛,那伤口便又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