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搁置的久了,走了茶叶味道,只能当清水喝了。”胡跌儿念念着说。 “这村野小店的,哪里有什么好茶叶,客官将就些个,总能解渴便好。”店伙上半身伏在柜台上,眯着眼睛看着胡跌儿,嘴里念念地应声道。 胡跌儿并没回头,也没有理会那店伙,又端起那盏老酒,仍是那般放到鼻端轻轻吸了两下。那店伙道:“客官,这老酒却是方圆几里地都有名气的,您不会嫌弃吧。闻起来平平,入口便能品出味道,您喝上一杯,既暖了身子,又尝了酒香,绝不比那城里的老酒坊差。” 胡跌儿将酒放回桌上,轻叹了一口气道:“酒是好酒,就是参进了蒙汗药,撤了酒味,可惜了。” 那店伙脸上变色,一个翻身从柜台上纵出,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短刀,抬手一刀朝胡跌儿的后背刺去。 胡跌儿早有防备,并不回头,起身一个后蹬,将身下方凳朝后踢去。那店伙身子灵动,闪身躲过,身子一顿,仍是一刀朝胡跌儿后背刺去。胡跌儿侧身闪过,转过身来,抬手一掌打在店伙右臂上,“嘎”的一声,发出骨头折断之声。那店伙“啊”的喊了一声,手中短刀掉落在地上,左手托着被打断的右臂,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胡跌儿,两眼露出惊诧之色。 胡跌儿眼睛盯着那店伙,开口道:“你这贼,定是害了这里原本的店家,占了这地方来谋害过往的独行路人,是跟我这里交代清楚,还是去官府里说。” 那店伙眼睛瞪着胡跌儿,脸上肌肉一抖一抖,并不言语。 胡跌儿转身拿起那盏老酒,手一抖,泼在那店伙脸上道:“你便使这小伎俩来害我,真是小瞧了你大爷了,走江湖的,哪个还识不破你这点毛贼手段。” 那店伙忽道:“你功夫好,手段强,我打不过你,认栽了,任由你处置罢了。” 胡跌儿故意拖延时间,总想着这店伙后厨还有帮手,想引那帮手出来。而拖延片刻,并不闻身后异动,便不再多待,欺身上前,虚晃一拳朝那店伙面部打去。那店伙本能地举起左臂格挡,被胡跌儿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按住店伙左肩,两手使力,“咯”的一声,将左臂脱臼。 店伙“啊”的叫了一声,疼痛难忍,两臂动弹不得,后退一步,“扑”地坐在地上,嘴里大骂道:“龟儿子,你有种便快杀了你老子。”胡跌儿抬起一脚,不轻不重,踢在店伙脸上,将他踢昏过去。 起身开门走出店外,将酒旗扯下,回身进来,仍将店门关闭,从里面拴好门栓。抬头见墙角挂着一根麻绳,应是平时用来捆扎杂物的。便顺手取来,将店伙两脚紧紧捆住。 收拾完这店伙,胡跌儿转身面对那副油污的门帘,仔细竖耳倾听,却不闻丝毫声息。“难道是我方才听错了么?这后厨真的没有旁人了?”胡跌儿心中念着,“不对,我定没有听错,这后厨定还有人,只是许久不出来,若不是这贼的帮手,那便是被这贼所害之人了,不管如何,都要去后厨仔细查看一番。” 胡跌儿心中想着,走到那后厨的门帘前,刚想抬手掀动门帘,忽地想起些什么,回头仔细端详那“店伙”的面容,脑中思绪转动,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弯腰拾起地上的短刀,借着烛光看那刀刃,上面模糊有五彩之色,心中暗骂:“这贼的兵器上涂抹了毒药,确是个恶贼。”随手将那匕首插在桌上,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喝了一口。从自己的小腿上抽出随身短刀,反握在手中,走到那门帘前,再次附耳细听,仍不闻半丝声音,回身端起柜台上的烛台,使短刀刀尖挑起门帘,迈步进入。 门帘后是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污糟的墙壁上挂了一条条干肉,还有几个猪肘,黑暗中竟像一条条干枯手臂,蓄势要伸展抓向胡跌儿。再向前行,通道两侧堆积了许多劈好的柴木,那本就狭窄的通道便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通道尽头,又是一副油污遍布的门帘。 胡跌儿左手擎着烛台,右手反握短刀,轻轻掀起门帘。门帘后,正是厨房所在,内中杂乱堆放着些柴草杂物,左侧灶台上炭火已熄。站在门口,端着烛台注目细看,忽见那地上侧身躺着一个人,烛火映照下,却能看清是个女子,长发遮面,动也不动。 胡跌儿走到地上那人近前,俯身蹲下,举着烛台仔细看那女子。那女子前胸一片血污,显见受伤甚重,只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