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强挤出一丝笑意。 “哈哈,既然于老镖头不承认,也罢,还是由我来接着讲下去,至于承不承认,我想这世间自有公道人心。” 袁铁手咳嗽一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汉子见两个匪人逃去,自己却也伤重不支歪倒在地上。这位于老镖头又在一旁静观了片刻,看那汉子已经昏迷过去,方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走到那汉子身边。哎,可叹,有些正派人士做起事来还未必及得上我们这些所谓的黑道人物来的磊落。”说了这话,又端起茶盏喝茶,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仿佛全然不将对面的蔡三爷几人放在眼内。这袁铁手身在对方地盘,却如此处险不惊,着实令曾与之交过手的胡跌儿心中诧异。 胡跌儿心中隐隐觉得这辽东四奇定是留了什么后招,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想起那夜自己得到的那一方古画,心中暗自道:“难不成,他们所说的宝贝便是那一副古画?”再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 胡跌儿心中思量着,那边袁铁手已经又说了下去。 “这位于老镖头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那个硬汉子,见他仍有呼吸,只是昏迷过去了,却不是急着救人,而是伸手去那汉子的包裹里摸索。那包裹里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只有一副折叠成手掌大小的图画。于老镖头虽是江湖中人,平素却爱好些古玩字画,看到这副图画,却只是一幅潦草的山水画图,并无什么特异之处。但心中想着,既然山匪舍命争抢,定然不是为了那几锭银子,那这副画图定有些说法。心中想着,便有了抢夺之心。不料那汉子却当此时醒转过来,一把将于老镖头衣服抓住,着实令于老镖头大吃了一惊。”说罢,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于万全,嘴边微微挂出一丝笑意。 于万全鼻子“哼”了一声,并不言语,眼睛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身边的蔡三爷。 “那汉子见于老镖头的穿着,知道是过路的镖师,却无奈伤重难支,昏迷过去。于老镖头见此,自是高兴,以为如此顺利便捡了一个便宜,可料不到便宜却也不是这般好捡的。就在于老镖头欣喜之际,那本已经逃走的匪头马宝和他那手下却又回转过来。他们两个被那汉子的气势惊走,跑出一段路,转念一想,那汉子受伤甚重,虽是杀了己方多人,但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想到此,便又悄悄沿原路回来,却看到于老镖头手拿那画图,正想离去。哈哈,这匪头马宝与于老镖头相识,看到于老镖头现身在此,吃了一惊,脸上变色,便亮出兵器叫道,‘老于,你做镖头的也要来与我这做山匪的争食么?’”袁铁手说起马宝的言语,便也将嗓音变粗装成马宝的模样,令众人听了,仿佛身处其地,甚是生动。 袁铁手接着说道:“这位于老镖头却是真正的江湖老手,本来是自己想要得人家的宝物,见了那匪头马宝却变了另一幅面孔,脸上挂着笑,嘴上打着哈哈,言说正想上山去与马宝叙旧。那马宝终是不如我们于老镖头的道行深,没察觉那话中的漏洞,只是两只眼睛盯着那于老镖头手上的画图。于老镖头见此,便将那画图递到马宝面前,嘴上说是刚刚从路边尸首上捡到的,想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看马宝喜欢,便送与马宝了。那马宝见于老镖头如此说,自是高兴,当下两只手接过来,嘴里还随口称谢。更是忙不迭地打开那画图看了起来。如此,于老镖头更加确定那画图定是贵重之物,心中也有了打算。而那马宝却不曾想到,眼前这位于老镖头虽是江湖上甚有口碑的正派人物,却不知他若是狠起来,那手底下却狠过那些个靠杀人取货营生的黑道人物。趁那匪头马宝专注于看那幅画图之际,于老镖头不知何时手里已经藏了一把短刀,嘴里说着,‘马寨主,这上面画的什么好景,也让我一块儿看看。’近身过去,一刀便刺中那马宝的胸前要害。那马宝万料不到这于老镖头会忽然动手,且会下此狠手,惊诧过后便是震怒,想运力还击,却为时已晚。于老镖头不等马宝反应,又是连刺几刀,刀刀致命,终将这匪头马宝刺死在地。那马宝的几个手下被这一幕惊住。于镖头乘机夺过马宝手里的画图,嘴里呼喊手下镖师,‘快将这几个匪人除去,免生后患。’于镖头的手下也不白给,十几个人围住那几个匪人,呼和一声,乱刀砍下,便将那几个匪人也砍死了。” 袁铁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