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毫无损伤。敖胖子挨了这一下,只觉得皮肉有些疼痛,却并无大碍,心中也是奇怪。 原来那胡跌儿看到敖胖子与叶尚道交手,便使左手从怀中摸出两粒铁弹子来,伺机偷袭。恰好,那敖胖子仓促仰身躲避飞剑,却来不及闪躲那叶尚道的飞来一脚,胡跌儿不多犹豫,忙出手急救,使力用左手打出两粒铁弹子,虽是左手不便,但距离不远,加之叶尚道受伤之后动作已显迟缓,其中一粒铁弹子正中叶尚道环跳穴,危急中救下了敖胖子。 叶尚道一脚踢中,却站立不稳,“扑“地倒在地上。只觉整条腿都已麻木,已经站立不起。急伸手摸那腿上疼痛部位,摸到一粒铁弹子打中环跳穴,嵌在肉里,便顺手抠出。心中怒极,将那铁弹子拿在手里,手臂运力,甩手朝胡跌儿脚踝打去。胡跌儿料不到这叶尚道反应如此迅疾,竟眨眼间便将那铁弹子反打回来,而且比之自己的力道更劲。两臂有伤,躲避迟缓,脚上一痛,“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敖胖子受了那一腿,却是无恙,心中也是惊疑不定,眼见叶尚道倒地,心中也猜到大概。稍一呆愣间,耳闻得胡跌儿受伤之声,自知不能稍有迟疑,便即在地上翻身跃起,赶上两步,飞起一腿朝叶尚道的软肋踢去,“扑”地一声,如中朽木,将叶尚道踢出丈八远,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敖胖子一脚踢中,心中稍感意外,见叶尚道竟连躲闪回避的力气也无,只道这叶尚道连番受伤,已经无力反抗;更恼怒方才险一险便着了叶尚道的算计,便想就此要了叶尚道的性命,拿下头功。便又赶上几步,又是一脚朝叶尚道那身子踢去。 佟老大身负重伤,原本已心如死灰,闭目待死。耳中忽听得胡跌儿得手的消息,心里一振,睁开眼来看,见敖胖子与叶尚道交手,胡跌儿又发铁弹子打中叶尚道腿部,心里一阵激动,又喜又愧,念道:“今日若成了大事,真正是死里偷生,全是依仗了两个兄弟的好手段,哎,我佟老大经此一役,真是没面目见人了。” 佟老大心中念着,忽看到敖胖子一脚将叶尚道踢出丈远,叶尚道的身子如一段朽木般飞起,落下,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忽地心中一动,头脑一热,暗道一声:“不好,那叶尚道要死拼了。”想到此,也顾不得自身伤重,大声喊道:“敖兄弟,小心那恶人。” 敖胖子耳中闻得佟老大喊声,已经赶到叶尚道近前,心思反转,却仍是一脚朝叶尚道身子踢去。一脚又是正中叶尚道肋下,只感觉那身子甚轻,这次却没有踢远,那身子却翻滚着腾跃起来。敖胖子心里一紧,道一声:“坏了。” 那叶尚道翻滚的身子飞过敖胖子的头顶,又直落下来,忽地迅疾地击出一掌,正中敖胖子前胸,这一掌力道甚大,是叶尚道用尽全身力气击出的。一掌将敖胖子打得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又猛地站起身子,晃了两下,“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又自倒在地上。 叶尚道一击得手,力气用尽,再难自控,“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端身坐在地上,调息呼吸。 原来,这叶尚道曾在大内修习过一门偏门功法:枯木术。此本武学典籍搜罗自安南,据传是传自天竺古国,内文却是汉字写就,不知是何人手译而成。内文中对修炼者要求甚高,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要修习者不能行男女之事。叶尚道好武学,本又是阉人,正自符合,便将那典籍收在身边,暗自修习。功法习成后,只需运动周身气息,便能一时身如枯木,便是身受拳脚重击,也能无恙,但对刀剑却是无用。弊端便是一次使用,便多少会伤及脏腑,颇有隐患。故而,自习成之日,却是从未曾用过。而今日,当此生死之时,叶尚道便将这“枯木术”使了出来,却是收到奇效,伤了敖胖子。 佟老大大声道:“胡兄弟,尽快杀了叶尚道。”喊出这一句,嘴角又淌出血来,方才平复的气血又翻涌而上。 胡跌儿拖着一条断臂和一条伤腿,想挣扎站起,却是力有不逮,脚腕骨断,身子难以站立,刚一起身,难以协调,又自摔倒。咬一咬牙,坐起身子,调息气力,使力将手中短刀朝叶尚道掷去。那叶尚道坐在地上,听得风声,并不睁眼,只凭声音判断,挥动手臂,衣袖一抖打在那飞来短刀的刀刃上,在那短刀将刺中他的一刻将其打落。 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