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喜色,蒋彪也是满脸自得。方矮子手上拿着一个卷轴,应是那幅古画;蒋彪前胸及腰上鼓鼓的,应该是藏了一些贵重物件。两人抱拳拱手,在屋门前作别。 蒋彪言道:“在下定是忘不了大侠的恩情,就此谢过了。”说罢,摸了摸怀中揣的包裹,不敢再回前院,转身朝二院的小门走去。 “好说,好说,路上小心。”方矮子嘴里说着,看着蒋彪的背影,伸手入怀,摸出什么,忽地手腕一抖打了出去。 蒋彪刚走出几步,忽地身形一顿,闷声喊了一声,手捂着咽喉部位,摔倒在地上。方矮子走过去,从蒋彪怀中掏出个小包裹,塞入自己怀中,又伸脚踢了一下蒋彪的身子,骂了一句:“狗杂碎,背主的脏东西。” 胡跌儿心中并不吃惊,早料到会是如此,对蒋彪落得如此结果,心里竟有些痛快。 再侧耳细听前院,并无动静,当下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方矮子志得意满的正哼着小调走至老槐树下,胡跌儿看准时机如黄雀般飞身落在方矮子身后。方矮子感觉头上有风吹过,心中一动,正待转头细看。胡跌儿不等方矮子侧头,抬手一拳猛地击在方矮子耳下,方矮子便‘扑’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胡跌儿‘嘿嘿’干笑一声,暗道:“乱伤人性命,也让你吃些苦头。” 前院里,那带头老大见半柱香的时候过去,方矮子与蒋彪还没回来,心下便不耐烦,那老大道:“铁妞子与老何,你两个过去看看,怎的这般磨蹭,莫要出事才好。” 铁妞子与老何两人口中应着,快步朝后院走去。 此时,胡跌儿已将方矮子的身子拖到墙角背阴处,自己则又缩身回那老槐树上,只等前院来人。 铁妞子和老何刚进后院便看到蒋彪倒在地上,两人忙跑过去细看,见蒋彪已经没了气息。 铁妞子对老何道:“你四下里看看,有无方矮子留下的踪迹,我去和老大说了,听老大的主意。” 老何应道:“矮子一向贪财,不会是见财起意,自己得了宝贝先跑去向那‘大人物’请功了吧?” 铁妞子摇头道:“不会,一向都是老大和那‘大人物’联系,矮子应该并无门路与那人联系,况且,矮子便如此不顾咱们兄弟情分了么?” 老何点头道:“便是矮子贪功,也分得清这里面的轻重。你快回去与老大说,我再四下里看看。” 铁妞子飞身赶去前院,老何便迈步在院中四下查看。 胡跌儿看那老何背对老槐,心中暗喜,当下不做耽搁,轻身跳下树来,快步闪到老何身后。 老何甚是警觉,猛地回身,两只长袖‘刷’地展开,如两条匹练直打向身后之人。这一下来势突然,劲道凶猛。 胡跌儿没料到这老何如此警觉,更没料到他出手既是杀招,心中一凛,身子本能地向后仰去,虽是躲过了这一厉害杀招,却仍是被那两条长袖从前胸划过,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老何见一招没有得手,也是心中一惊,急忙闪身后退,后退中又是一抖长袖朝胡跌儿身上打去。胡跌儿身子侧滚,又险险躲过这一击。 胡跌儿早已见识过此人这怪异兵器的厉害,心中原本已有准备,此时真正交手,却仍是感觉处处受制。江湖中使用两条长袖当做武器的好手甚为少见,因而往往能以奇制敌,让功力强过自己的对手一时难以应付。 老何见胡跌儿身形灵动,闪过自己的连续几招,心里也是大奇,暗念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强硬的对手。 胡跌儿闪过几招,心里忽然一动,暗道:“我处处受制,无非是从未与他这莫名兵器交过手的缘故,他这两条长袖柔时如水,强时如钢,便如一条展宽的链子锤一般,我便把它当做链子锤对待,怕他何来。” 心里如此想着,身手便自有了信心,再次闪躲几下,看准一个漏洞,欺身近前,一掌打在老何的肋下,这一掌使了五成力道,令老何身子一顿。 胡跌儿丝毫不等待,又在老何大腿穴道处戳了两下,老何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胡跌儿紧跟上一掌,击中老何前额,将他打昏过去。 胡跌儿心里暗自念念道:“大意不得,大意不得。” 正此时,已听到从角门那里传来铁妞子与那带头老大说话的声音。胡跌儿心知已经回不到老槐树上,只得闪身躲在近旁墙角背阴处。 那铁妞子在前,那带头老大在后,铁妞子先见到老何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