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能白拿您的钱。” 可当她抬头的时候,山伯已然离去。 明哲在晏几道耳边私语:“山伯,那个姑娘一直跟着您,该怎么办?” 晏几道长叹一气:“我助这个姑娘和当日想赎绿绮的意思是一样的,她们质本洁清,不该因为银钱之事堕入污泥。倘若对琴曲舞艺有所造诣,更不该以此卖笑,辱没技艺。我看那姑娘擅长跳舞,却不想借此技在风月场上赚得名头,实在傲骨难得。你去帮我劝劝她吧,我去一旁的茶摊等你。” “我去不太合适吧?还是让鸢儿去吧!” 鸢儿愣住,“为什么是我?” 明哲忽悠道:“你温文尔雅,平易近人,那个姑娘一定会听你的话!” “那为什么不是清寒姐姐?”鸢儿反问。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叫你去你便去即可,再问就不礼貌了!”明哲冲她眨眨眼,“你去劝劝那姑娘,我们在前面的茶铺等你,快去快回!” 鸢儿虽不明白明哲的意思,但还是去了,“念奴姑娘,你不要追了。山伯助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他只是听到你说想清清白白地干活儿,才想助你一臂之力的。” “可我白拿了这个钱却无以为报,这该如何是好?” “我刚刚听到刘妈妈说你会跳舞?” 念奴点点头,“其实我父亲是教坊司的琵琶师,我曾跟教坊的舞娘们学过几年舞蹈。在我心里舞蹈是一门艺术,不是倚门卖笑的工具。” “果然傲骨铮然!”鸢儿肯定道:“那你安葬你父亲之后,不妨重回教坊习舞。山伯也是一个风雅之人,倘若你数年后舞技大成,为山伯舞上一曲,也算不负他的苦心了。” 念奴咬了咬嘴唇,又跪下磕了几个头,“多谢几位恩公!” 鸢儿微笑道:“那我便先走了,祝姑娘此后一生顺遂。” 劝下念奴,鸢儿便去茶摊找明哲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