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这副嘴脸,不知又要难过成什么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这不是昨日闹事的那个老头吗?”常清隐约之中似有印象。 “快走!”不等山伯开口,刘在山直接把人拽走。 明哲三人上前询问山伯:“山伯,您这是怎么了?” 刘在山先声道:“府伊大人请他去作诗呢!” 山伯眼中尽是讥讽之色,“蔡元长附庸风雅,让我去为他献诗,可笑!” “蔡元长?”明哲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行,您不能一个人去,让我们陪您去吧!即便出了事,也能助您一把。” “多谢小友,但你们就不必跟着老朽蹚这趟浑水了,谅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山伯硬气道。 “山伯,您请我喝酒,我陪您赴一场宴又能如何?我身边这两位身手不凡,有她们在,定能护您周全。” 看到明哲坚定的眼神,山伯也不好拒绝,“也好!很久没遇到你这样爽朗的小友了,那便一同去吧,路上正好有个人说说话。” ----------------- 明哲三人跟随山伯进入蔡府内院。 “大人,人带来了。”刘在山一副奉承的嘴脸。 蔡元长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蔡元长换了副嘴脸,迎客道:“叔原,真是有失远迎,竟不知你已到了。” 山伯冷笑一声,“你称我为叔原,我倒不敢喊你元长。” “当日子瞻造访叔原,叔原直接回绝道,今政事堂中半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如此傲骨,怎会不敢唤我元长?” “东坡真君子也,直接回绝自然不怕。但遇到伪君子,却不得不谨慎一些。” 张贴逸严声呵斥:“怎么说话呢?大人面前也敢放肆!” 明哲挡到山伯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蔡元长拦住下人,随和道:“罢了,文人都是这样的。今日请叔原来不为别的,想请叔原为我写几首词,也让我手下这些人开开眼界。” 山伯一脸不屑,“写词嘛,好说!备墨!” “早就经备好了!”蔡元长一挥手,下人便把书桌抬上来,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山伯,我帮您铺纸吧!” “不用,你站在旁边磨墨即可,铺纸这种事就让那护院来做好了。” 张贴逸忿忿道:“我可不是什么打杂的!铺纸这种事,你旁边不是还有两个丫头吗?叫她们做!” 山伯冷笑道:“这两位姑娘乃金枝玉叶,可不是你一个下人能颐指气使的!看来你是不想我替蔡大人写词了?” 张贴逸看了看蔡元长的脸色,走上前,极不情愿地为山伯铺纸。 山伯继续刁难:“我人老了,鞋子都穿不好了。你来替我把鞋穿上。” 张贴逸咬牙切齿,“别给脸不要脸!这是当年李白羞辱高力士的手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山伯嗤笑一声,“我可不敢自比李太白,但你自比高力士,却把你家蔡大人放在何位?” 蔡元长沉重道:“贴逸,退下!” 明哲替山伯磨墨,清寒和鸢儿静待山伯作词,替山伯揭下写好的词: 九日悲秋不到心。凤城歌管有新音。凤凋碧柳愁眉淡,露染黄花笑靥深。 初见雁,已闻砧。绮罗丛里胜登临。须教月户纤纤玉,细捧霞觞滟滟金。 众人都聚了过来,议论纷纷。 柳词率先道:“这词倒是写得不错,写的是寻常者悲秋,不寻常者却能看出秋日里的风光旖旎。词是好词,但怎么全词未言大人一句?” 山伯怡然自笑,“言富贵而一语不着富贵方为上品。” “可现在还未到重九,你怎么写了一首重九的词?” “未到重九而言重九,恰不如蔡大人尚未到极人之位却行极入之权?” “你的意思是说大人觊觎权势?” “我可没这么说,怎么理解便是你们的事了。” 蔡元长笑意中似含一把冷刃,“看来今天叔原是有些糊涂了,该让他谨言慎行一点。贴逸!” “山伯小心!”明哲护在山伯身前,“渎上帝,罔君父,结奥援,轻爵禄,广费用,变法度,妄制作,喜导谀,钳台谏,炽亲党,长奔兢,崇释老,穷土木,矜远略。此十四罪状,太师可有耳闻?” 蔡元长扬眉,“你认识我?” 明哲嗤笑道:“太师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辅政八年,权震海内,轻易赏赐以蠹国用,凭借爵禄以市私恩,役使工匠修缮舍第,动用漕船运送花石。鱼肉百姓,私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