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闹市,行人夜游,欢庆和睦,灯火通明之景;河畔竹影,残风摇曳,微波荡漾,船泊河岸,任去自如。 “非鸿鹄之向,愿海清河晏;无凌云之志,望国泰民安。怀乡愁以寄云间,目桑梓而启日下。登斯楼以四望兮,碧水之长流;处彼岸而反顾兮,翠竹之繁秀;闻兹地以纵观兮,清风之抚留;目其虚而仰视兮,浮云之出岫。” “师兄不愧是才子!”清寒夸赞道:“出口成章,临楼赋诗,辞藻华丽,行文流水。” 明哲深吸一口气,“小清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明哲不让她说,她偏要说:“清寒说错话了吗?师兄师从儒圣,赋诗作序,信手拈来。” 明哲垮着一张脸,望着她,“你这话中有话吧?” 清寒矢口否认,“清寒只是实话实说,别无他意!” 明哲一脸不信,“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清寒还在装糊涂,“师兄此话何意?” 明哲冷冷道:“别以为你请客,我就不会揍你。刚才在河畔,你下手可不讲一点情面。” 清寒有些不好意思,“一点小事而已,师兄不会记仇吧?” “我记不记仇,这不取决于你吗?”明哲挑了挑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若说实话,我便既往不咎;你若想敷衍了事,我也无所谓,反正到最后难受不是我。” 清寒鼓气道:“师兄明知故问!” 明哲伸出手,感受风的轻柔,“明知故问的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是你,不觉得好笑吗?” 既然明哲把话挑明了,那她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清寒就是看不惯嘛!有一个就算了嘛,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师兄到底还有几个!” 明哲笑而不语,急得清寒直跺脚,“师兄!” 明哲痴笑道:“七窍玲珑,明面一套,背地一套,果真名不虚传!” 清寒正欲开口,却被明哲叫住:“别急着开口,听我讲一个故事,不会太长,不会太短。” ----------------- 清寒和若辰游历至一处古村,恰逢喜宴,万人空巷。 本着来者皆是客的道理,村民热情邀请,清寒和若辰却之不恭,见证了这场婚礼。 新郎和新娘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到场的宾客纷纷道喜。本是一场喜宴,若辰却注意到新郎牵着新娘的红线,脸上看不出一丝欢喜,直到一位青衣女子的出现,才让他眼前一亮,但他不敢多看,只是一眼而过。 若辰将此事告诉了清寒,两人皆觉得此事不简单,便找上了这位青衣女子。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在青衣女子的叙述中,往事的画卷徐徐展开。 我是个孤儿,以采药为生。那天我上山采药,突然下起暴雨。不知所措的我躲在山上道观的屋檐下,等雨停,恍然看见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他身着白衣道袍,撑着伞朝我走来,说要送我回家,那一刻我已陷入他那对深邃的眼眸中,心里一阵悸动。 他一把我拉入伞下。我得知他是山上的道士,下山买药归来。他把伞送给了我,一个人回去了。我愣在原地,在屋檐下目送他离去。后来我采药卖钱,买了一盒桂花糕去山上和他道谢,他也很开心地收下了。我和他走在山路上,像是孩子一样嬉戏,直至日落,他送我下山。 之后我总去给他送东西,不论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他也都会很开心地收下。每次他都送我下山,我们一起骑着马,一起在山间游玩。记得我送给他马具的时候,他特别开心,他俯在我耳畔说会一直保护我。 这天突然下起暴雨,我住的茅屋被雨淋得破烂,于是我决定去山上当一个道姑,这样就能永远陪着他了。我带着他送给我的伞,还有为数不多的家产上山当了道姑。但他好像不在,另一个道长再三问我是不是想好了要当道姑,当了道姑后,便要斩断红尘。我没有顾虑太多,只觉这样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于是就换了一身素装,成了一名道姑。之后的日子,每天都能遇见他,他还是原来的样子,总是和我嬉闹,但我发现他最近老是下山,而且越来越频繁,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胭脂水粉,我开心极了。 这天夜晚,他从山下回来,敲我房门,要送给我一个胭脂,说这是最新款的,女孩子用了特别漂亮。我心里高兴极了,但嘴上对他说,这样好像不太好,总是送我东西,被其他人看见就不好了。他说只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