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知,即便未被击败,以目前仅剩的一点功力,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为何要手下留情?刚才明哲杀意的眼神,韩煜历历在目,这家伙绝不会放过他,为何不一鼓作气杀了他? “韩宗主,你可以走了!”明哲恭敬道。 “你不杀我?”韩煜有些不解。 “晚辈从始至终,并未说过,要杀韩宗主。” “你当真知晓当年之事?” 明哲不以为意道:“原来韩宗主在意的是这个,晚辈还以为,韩宗主是因为爱徒之死,要在下偿命!韩宗主放心,爱徒的尸首,可遣贵宗弟子带走。” 明哲让出了一条道,放韩煜离开。韩氏弟子顾不上别的,带上韩煜和韩勇,慌忙退下台,一点也不敢耽搁,生怕明哲反悔。 韩煜被带到会场入口,望着台上的明哲,“你到底是谁?” 明哲深深鞠了一躬,告别道:“弟子陆渊,代道宗,向韩宗主问好!” 听见这席话,韩煜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砰的一声,韩煜化作一道血雾,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血雾之花绽放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飘落的树叶悬浮于空,翱翔的鸟儿定格在空中,溅出的水花如水结冰,如同一座冰雕,这是一幅死掉的画,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这一刻。除了清寒和韵儿,在场所有人,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大伙可不是吓傻了,而是明哲故意而为之。 “别看戏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为何要这么做,不觉得残忍吗?” “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了!倒是你,躲在一旁看戏,也不知道出来帮一下你师兄。” “以师兄的本事,即便清寒不出手,师兄也拿得下此人。” “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不止是我,还有韵儿!”清寒把身旁的韵儿推了出来。 韵儿本就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清寒还把自己推出来,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行了,知道你俩好!把正事办了吧!” “师兄为何不亲自动手?不怕清寒抢了你的功劳?” “这个功劳我宁可不要,若非师父交代,谁愿意跟这种人动手,脏了自己的手不说,还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恼可怒。” “师兄这是在埋怨师父他老人家?” “别给你师兄扣高帽,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自己理解的,跟我没关系!” 明哲赶忙撇清关系,生怕哪一天清寒在道宗面前借事说事,胡编乱造,他又得受罚。本来做事就不容易,好处没捞到也就算了,还得挨罚,亏大了。 “是是是,师兄说什么都对!清寒领命便是!”清寒敷衍道。 只见她打个响指,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行人。他们身着门派弟子服饰,混在参赛弟子中,隐藏身份,混淆视听,只待时机,听候差遣。他们都是听雨阁的人,也是清寒特意把他们安插在门派弟子中,只为这一刻。他们的手脚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便除掉了韩氏弟子,顺带把尸体也带走了,抹除血迹,做事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不愧是听雨阁! 转瞬之间,号称金丹宗门的严陵韩氏,分崩瓦解,自此从江湖上除名,只有极少数人会记得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金丹宗门。今日在场之人,除了清寒、韵儿还有那几个家伙,谁都不会记得严陵韩氏到过会场。台上只有韩勇一个人的尸首,大伙只会记得庭风与韩勇决战,韩勇不幸落败,殒命于此。 “师兄可还满意?” “不愧是听雨阁阁主,如此心机,陆某羞愧不如!” 清寒握紧拳头,强颜欢笑,“师兄再敢胡说,信不信下场也和他们一样?” “小清寒,你这狠起心来,当真无人可敌!” “那还不是师兄胡说八道,清寒如此纯洁,怎会如师兄口中那般不堪?” 明哲表面上笑脸相迎,心里嘀咕:“小清寒,你这招借刀杀人,当真不错!” 两人有说有笑,一旁的韵儿却一头雾水,她实在想不通其中玄奥,但看得出这是清寒和明哲演的一出戏,一个演明面,一个演暗地。 “明哲,这个老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 “韵儿,你还看不出吗?这个场景你见过!”明哲微微一笑。 “我见过?”韵儿有点懵,实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一日清寒也在!”明哲提醒道。 韵儿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不过转头看见身旁的清寒,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