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巧的是,她修炼的功法中,有一门正好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即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察觉不了,更别说明哲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明哲嘴角微微上扬。 她环抱住明哲的脖子,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师兄,你是怎么发现清寒的?” “都这么晚了,敢闯进我房间的,本就没有几个,何况还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这么好,这天底下,除了我那个小师妹,还能有谁?” “师兄猜到清寒一定会来?”清寒狐疑道。 “你一定会来,你在想明天的论剑大赛,到底要帮哪一边,是我这一边,还是天师门?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天师门的二师姐。如果帮我,那便是叛逃师门。如果不帮我,你又觉得心中有亏欠。你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所以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你才会一言不发。”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明哲一直在观察清寒,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能猜到大概。 “师兄既然已经猜到了,何苦为难清寒呢?只要师兄不出面,一切都会简单许多。获胜者的奖赏不就是一把剑罢,师兄已经有龙渊剑,还有残虹剑,两把绝世名剑,岂会在意斟鄩山庄打造的凡俗之器?” “好家伙,原来你送我残虹剑,是在这儿等着我啊!”明哲恍然大悟。 “不是的!清寒从未这样想过!”她奋力摇头,解释道:“清寒不想与师兄为敌,哪怕是作为对手,清寒也不愿站在师兄的对立面。只要师兄不出手,我们便不会相遇,或者退一步,只要师兄不在最后一战出手,一切便会安然度过。” “可若我非要出手,小清寒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那清寒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师兄!”清寒正要下手,却被明哲逮个正着。 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银针,离他的脖子不足一指,眼看就要得手,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细腻光滑的玉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同样的招数,还想用第二遍,未免也太不把你师兄放在眼里了吧!” 明哲举起另一只手,将她手中的银针取下,靠近鼻息,“广陵散,你想让你师兄睡上十天半个月,等比赛结束了,一切也都结束了。想法不错,可心思不纯。” 明哲松开清寒的手,肤若凝脂的手腕上,多了道握痕。 “师兄,你何必为难清寒呢?”她抱着明哲,泣泪道:“若有选择,清寒也不会这么做,清寒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清寒不想与师兄为敌,不想与师兄刀兵相向!” 她也想过别的办法,自己不出手,便不会与他为敌,但也如他说的那般,她是天师门的二师姐,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影子能伪装她,但不能代替她,只要一出手,便会露馅。天师门是道宗的心血,她不可能拿天师门的声誉开玩笑。 劝明哲不要出手,这是最稳妥的选择,也是最难办的选择。她要如何劝说明哲放弃参加此次论剑大赛?这个理由必须合情合理,可她找不出这样的理由,参不参赛是他的选择,她没有权力阻止。想来想去,不如把明哲弄晕,只要他不出手,其他人她没必要在乎。 明哲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小清寒,你还记得师兄问你的问题吗?如果有一天,你我师兄妹反目,你会对我出手吗?” 她的目光带有深情,“生,清寒陪你;死,清寒陪你!无论师兄去何处,清寒皆愿陪伴师兄左右。清寒什么都不在乎,清寒只在乎你!师兄,清寒不想跟你动手,清寒不想孤单一人,师父不要清寒了,如果连师兄也不要清寒了,那清寒身边真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倘若时光能够倒流,清寒宁愿师兄恨我一辈子,清寒也不会放师兄下山,那种孤寂的日子清寒不想再经历了。师兄,咱们回仙山好不好?什么论剑大赛,什么江湖琐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隐居仙山,不问世事,回到以前那般惬意的生活,好过囚困于尘世求而不得。” “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在师兄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小清寒,你要记住,如今的你是天师门的二师姐,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你要担起肩上的责任,不要总想着逃避,有些事你永远也躲不掉,既来之则安之,有勇气逃避,为何没勇气面对?” 说话间,清寒已退至一旁,锋利的刀刃抵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只需轻轻一划,便可划出一道口子。她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这样做或许太过激动,但也